三王府里,百里伯庸在後院裡抱著自己的小孫女開心逗弄,笑得眼睛都彎成了月亮。
「寶貝雪兒,來親親爺爺。」他說著把左臉湊到她面前。
「呀呀…」百里暮雪口齒不清地喊著,小手抱著他的臉重重親了一下,留下一小片口水。
百里伯庸爽朗大笑,「哈哈哈,我的寶貝孫女,真是太可愛了,跟你娘親一樣討人喜歡。」
白沅芷拿出手帕擦擦他的臉,笑說道:「父皇,別讓她親你,這小丫頭牙都還沒長齊,看把你臉上都弄髒了。」
百里伯庸擺擺手,目光始終不離懷中的小寶貝,「無妨無妨,小孩子的口水又不髒,朕太喜歡小雪兒了,太漂亮太可愛了,跟她哥哥姐姐一樣好看討人喜歡。朕可真是好福氣啊,娶的兒媳婦都給朕添了那麼可愛的孫兒,朕可真是應該感謝你們呀。」
「父皇這是哪裡話?我們都是一家人說什麼謝呀?」白沅芷謙遜道。
「呵呵,沅芷呀,朕發現朕百里家的基因可真是強大啊,你看你們妯娌三個生的孩子?全都像他們的父王,男孩女孩都像朕的兒子們,哈哈哈哈。」
「切,可不是嘛,孩子們可是知道他們父王生得俊美漂亮呢,一個個的不像娘都像爹。」白沅芷故作哀怨。
「哈哈,都像,都像,這個小寶貝兒完美地繼承了你和恆兒的相貌優點,簡直可愛得不像話。」百里伯庸毫不吝嗇地誇讚。
「對了沅芷,你剛才說恆兒和南兒夏夏在外面說話,都這麼久了怎麼還不回來呀?」
「嗯……我也不知道,誰知道那叔侄三個在搞什麼鬼?他們呀,加在一起就是三個孩子,可會玩兒了。」
「呵呵,是啊,恆兒那小子都成親生子了習性還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百里伯庸笑著搖頭。
白幼清默默把凳子遞到他身後,「父皇,別站著了,快坐下吧,抱著孩子挺累的。」
「哎。」百里伯庸答應著坐下,看向她嗔怪,「幼清啊,我的兩個寶貝孫兒過三歲生辰是何等重要的大事?你為什麼不讓朕大辦呀?朕本來準備宴請群臣舉國同慶呢,你說什麼都不讓,也太不重視了。」
白幼清強顏歡笑地解釋,「父皇,兒媳知道你疼愛你那兩個孫孫,但孩子畢竟是孩子,我們自家人給他們過就行了,沒必要大辦,怪鋪張的。我們自家人一起簡單聚聚慶祝慶祝,不也顯得溫馨嘛?」
唉,怎能大辦?今天是乘騏的忌日,怎能宴請群臣載歌載舞?
「你呀,就是多想,朕給孫兒辦個生日宴怎麼會鋪張?朕的皇孫身份多尊貴呀?就這麼簡簡單單的辦朕真怕委屈了兩個寶貝。」
「沒事的,父皇不要這麼想,兩個孩子也知道他們的皇爺爺愛他們,有你的祝福就夠了,他們哪裡會委屈?」
「唉,你啊,真的難得的懂事賢德。」百里伯庸讚嘆。
「對了幼清,這都三年了,騏兒的傷還沒康復嗎?他有沒有捎信說要回來?」
白幼清心中一緊,搖頭敷衍,「沒,沒有,父皇,乘騏他信里也沒說歸期,估計快了吧。」
「嗯,希望他快點回來,那孩子從小到大還沒離開朕這麼久過,這次一別就是數年,朕可都要思念成災了。」百里伯庸憂愁嘆氣。
「知道父皇想念兒子,我也很想他,無時無刻不在想他。」白幼清眼睛又忍不住紅成一片。
「幼清啊,今天又到一個月啦,乘騏給朕的書信寄到了沒?看不到他的人看看他寫的字也是好的。」百里伯庸抬頭看向她問道。
白幼清嚇了一跳,額角迅速滲出細汗,緊張得手都不知道該怎麼放。
百里伯庸看著她的反應一頭霧水,「你怎麼了幼清?你在害怕嗎?」
「呃?不是不是!」白幼清連忙搖頭,「父皇我沒有害怕,我沒有。」
「那把騏兒的書信給朕吧,已經到日子了,往月的書信都準時寄到的呀,怎麼這個月沒寄嗎?」百里伯庸心裡疑竇叢生。
「不是,寄了,寄了,兒媳這就拿給父皇。」白幼清猶豫片刻,顫抖著手從腰間拿出一封摺疊好的信紙。
「父皇,給…給您。」
「嗯。」百里伯庸接過信紙,輕輕抖開,認真地觀看上面的內容。
幾乎只有兩秒的時間,他眼中飛速閃過駭人的驚痛,卻被他很好的隱藏,快到讓人察覺不出什麼。
他波瀾不驚地把信重新摺疊整齊,另一隻袖中的手已經緊握成拳,力道之大指關節都隱隱發白。
「父,父皇,你……這麼快就看完了?」白幼清心驚肉跳地問。
「嗯。」百里伯庸點頭,臉色難看得嚇人,「騏兒說他就快要回來了,讓朕不要掛念呢,還讓朕照顧好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