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蕭然呆住了,欣喜若狂都不足以他此刻的心情。看著那個和自己長得極像的孩子,他顫抖著手摸上他嬌嫩的臉頰,感動不已地喃喃,「我的兒子,這真的是我的兒子?我竟然有孩子,我當爹了。」
上官火兒被他們的對話驚呆了,瞠目結舌地確認,「你們說什麼?他?他是我兒子的爹?」
「是的!」白幼清重重點頭,心潮澎湃地跟她解釋,「火兒,按你所說的,你是在失憶前,在梨落島之外懷上的阿悔。在回梨落島前你一直和我們在一起,你只有我哥一個男人,離開前你因為某些原因和我哥『在一起』了,定是就是那次讓你有了身孕。阿悔一定就是我哥的兒子,是不是火兒?你一定也是這麼認為的,要不然你為什麼會讓孩子姓白?」
「我……白悔的名字是我失憶前他還在我肚子裡時取的,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讓他叫這個名字。」上官火兒答道。
「那就一定是了,失憶前你清楚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所以才給他取名白悔。火兒,你看阿悔和我哥長得多像?見他的第一眼我就感覺他長得特別特別像我哥,和我哥小時候一模一樣。難怪我會對這個小傢伙感到無比的親切,原來這是我親侄兒,原來這是我白家的後代根,我的親侄兒。」
白幼清興奮得難以自己,玉手緊握著小阿悔的手,眼中的溫柔疼愛仿佛要溢出來。
上官火兒聽她這麼說看看白蕭然,又看看自己的寶貝兒子,果然驚奇地發現兩個人出奇的相似。難道……難道這個人真的是他孩子的父親?
「娘親,叔叔真的是我爹爹嗎?」她懷裡的白悔也聽懂了他們的對話,興奮地晃著上官火兒的胳膊詢問。
「他……」上官火兒糾結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是!」白幼清亢奮地搶答,滿臉的喜不自勝,「阿悔,這個你喜歡的叔叔是你爹爹,是你親爹爹,你是他的兒子。我也不是姨姨,我是你姑姑,我是你親姑姑。」
「真的嗎?太好了!」白悔開心得直拍手。
「你沒有爹爹,我們走。」上官火兒突然變了臉色,抱著白悔就往外走。
「火兒!」幾人連忙攔住她,白幼清慌張地問,「火兒你去哪兒呀?孩子的父親在這裡,你難道不想和他相認嗎?」
「不想!」上官火兒果斷拒絕,冷下臉色指責,「他是不是孩子的父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肯定做了傷害我的事。要不然四年前我怎麼會受傷孤身回島?又怎麼會在得知懷了阿悔之後,還心灰意冷自願喝下忘情泉水?那時我是心死到了何種地步,才會下決心把他忘得一乾二淨?既然之前我不願意再和他糾纏,那麼我現在也不願意。我要回去,阿悔是我一個人的孩子,跟你們沒關係,你們就當沒見過我,就當我早就死了。」
她這番話說得兩人心如刀絞無言以對,白蕭然更是自責得想死的心都有了,滿腦子都是她那句心灰意冷自願喝下忘情泉水。
原來……原來是她自己甘願喝下忘情泉水才會失憶,原來她是特意想要徹底把他忘記。他把她的心傷得死死的,讓她放棄得沒有一絲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