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火兒無語,冷了一晚上的面龐忍不住浮現出一絲笑意。她怎麼有種進了賊窩的感覺?
「娘親呀,你……」
「好了好了。」上官火兒打斷他的話,摟著他躺下,「寶貝別說話了,快睡覺吧,小孩子熬夜會長不高的。」
「可是娘親,外面有鬼,阿悔害怕。」白悔小手指了指窗外說道。
「鬼?」上官火兒一愣,扭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窗外有一個黑漆漆的人影。
那人影一動不動,再加上外面樹枝晃動的影子,為那人影添上了一絲詭異,故而讓阿悔以為是鬼怪。
上官火兒瞭然,暗罵這混蛋真把她當賊防著了。也不作舉動,自顧蓋上被子把兒子摟在懷裡,安慰道:「乖寶貝,有娘親在,鬼不敢進來的,睡吧,娘親摟著。」
「好,鬼如果進來我就大喊,爹爹聽到了就會過來把鬼趕跑的。」白悔天真地說道,乖乖閉上了眼睛。
上官火兒輕拍著他的背,扭頭又看了一眼那個佇立不動的人影,思緒萬千,縱使困極也無法就此安睡。心裡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剛才他們跟自己說的話一遍遍在腦海中迴蕩,逼得她喘不過氣來。
次日天大亮,上官火兒母子洗漱完畢拉開房門,果不其然看到白蕭然正站在門外,那淡淡的黑眼圈和憔悴的樣子,一看就是一晚未合眼。
「爹爹!」白悔看到他驚喜地撲過去,抱著他的腿美滋滋地問安,「爹爹早上好,你怎麼在這裡呀?」
「早上好寶貝兒子。」白蕭然彎腰抱起他,心虛地回答,「爹爹來找你和娘親去吃飯呀,剛準備敲門你們就出來了。」
「哦,原來是這樣呀。」白悔瞭然地點點頭。
「嗯。」白蕭然寵溺地摸摸他的頭,看向上官火兒打招呼,「火兒,早,昨晚睡得還好嗎?」
「不好。」上官火兒白他一眼,故意嘲諷,「昨晚你一走阿悔就說窗外站著一個『鬼』,那『鬼』看樣子站了一夜呢。」
「呃~」白蕭然知道她已經看出來了,尷尬地解釋,「你知道啦?我只是睡不著,就在這裡守著你們娘倆。雖然沒有入眠,但這是我四年來度過最安穩最幸福的一個夜晚。」
上官火兒眼神有些波動,無奈說道:「你這又是何必?我已經答應了留下來幾天,就不會出爾反爾。」
「守著你們我很開心。」白蕭然答道。
「隨你吧。」上官火兒無可奈何,朝樓下走去。
「寶貝兒子,我們也去吃飯,姑姑他們在樓下等著呢。」白蕭然疼愛地親親懷裡阿悔的臉頰,也跟著往樓下走去。
樓下百里乘騏一家已經早早就坐,飯菜也擺了滿桌,幾人都沒動筷,捧著臉注視著樓梯的位置,直到看見白蕭然三人下來。
「你們起來啦。」白幼清高興地招呼,起身迎過去,看向上官火兒關心詢問,「火兒早,昨晚休息好了嗎?」
「早,休息好了,謝謝幼清。」上官火兒友善地笑笑。
「那就好,快入座吧,飯菜剛上齊,我們邊吃邊聊。」白幼清招呼他們入座,歡喜不已地伸手去抱小阿悔,「來寶貝侄兒,讓姑姑抱抱。
白悔乖乖地伸出胳膊讓她抱,怯生生地喚道:「姑姑好。」
「哎,好,阿悔也好。」聽他喊姑姑白幼清激動不已,在他臉上親了又親,抱著他回到了座位。
「南兒夏夏,昨天還沒來得及跟你們解釋,你們知道阿悔是誰嗎?」白幼清看著百里煦南兩兄妹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