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表哥送你的,你好好留著便是,再則,我有重孝在身,也不宜佩戴這些。」楚千凝黯然一笑,語氣傷感。
「話雖如此說,可表姐又不曾穿紅著粉,無甚大礙。」容錦晴眼珠微轉,又接著說道,「表姐素日不施脂粉,又打扮的那般素雅清淡,雖說是為姑母姑丈盡孝,可祖母每日看著,恐心裡不好受啊。」
「……這倒是我疏忽了。」
見楚千凝似有鬆動之意,容錦晴便逕自將簪花插在了楚千凝的發間,飄過絲絲清涼的香氣,「晴兒就說這簪花極襯表姐的膚色,果然如此。」
「多謝晴兒了。」漫不經心的掃過鏡子,楚千凝淡聲說道。
倒是旁邊的冷畫,暗中白了容錦晴一眼。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而且……
目光掃過楚千凝頭上戴的簪花,冷畫眉心微低。
*
用過早膳,楚千凝便和容錦晴一起去了棠寧苑給老夫人請安。
一路上,冷畫都神色警惕的盯著容錦晴,生怕幾時不注意她就害了楚千凝。
可一直到了棠寧苑都相安無事,倒似她想多了一般。
好不容易挨到回了夢安居,冷畫趕緊掩上房門對楚千凝說道,「小姐,奴婢覺得這對簪花有問題。」
聽聞她如此說,楚千凝稍感驚訝,「你如何知道?!」
「奴婢聞那簪花上的味道怪怪的。」冷畫維皺著眉。
「清新撲鼻,哪裡怪了?」
「小姐不信奴婢?!」
「我信。」
取下那對簪花放在掌中把玩,楚千凝的眸光驟然轉冷。
容錦晴送自己的東西,若是沒問題才奇怪呢。
前世,她便是送了自己這對簪花。
第二日約自己去花園賞花,結果不小心被容錦仙養的一隻貓抓傷了額頭。
而後不幾日那隻貓便死了,還好巧的不巧的在夢安居被發現。
也是那次之後,她與容錦仙初生嫌隙。
從前她只當是意外,加之那時滿心都是喪失雙親的悲痛,也沒有心思去想那些,可如今想來,事有蹊蹺的很。
當時自己與容錦晴同在一起,何以那隻貓只抓傷了自己?
此後種種,又未免太過巧合。
巧合到……
分明就是有人刻意設計。
今生,她倒是要看看,容錦晴又要如何唱這齣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