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擔心容敬會更加動怒,容錦晴趕緊解釋道,「爹爹別再怪大姐姐了,是那隻貓的錯,一切與大姐姐無關啊。」
「哼!」容敬皺眉冷哼。
「爹爹,晴兒請您別再責罰大姐姐了。」
「你倒是好心為她求情,可是她呢?!」
冷眼看著這父女倆一唱一和,楚千凝默然而立,一直沒有開口。
容錦晴方才那兩句話,看似關心自己,實則是想挑撥離間,讓她覺得容錦仙真正想害的人是自己。
不過——
她看起來有這麼蠢嗎?
若果然是自己被貓抓傷,或許容錦晴今日這番話還有些作用,可現在,無異於跳樑小丑。
大概是見楚千凝一直沒吭聲,容錦晴又道,「時候不早了,還特意折騰表姐過來,當真是晴兒的罪過。」
「這是說的什麼話,自然是你的身體要緊。」想到什麼,楚千凝狀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聽說表哥從府外請回了一位神醫,怎麼不請他來瞧瞧?」
「已經著人去請了,不知是何緣故,竟還未到。」
「老爺、姨娘,神醫不肯來。」說話間,便見香薇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什麼?!」
一聽這話,容敬當即便瞪起了眼睛。
「他怎麼說?」孟姨娘也抓住香薇的手詢問,語氣急切。
「神醫不肯過來,只把這個教給奴婢。」只見香薇從袖管中掏出了一個精緻的小瓷瓶,「他說每日以此勻面,一月之後自見效果。」
聞言,孟姨娘欣喜的接過,雙手合十不斷的道謝。
倒是容敬,沉著臉依舊不悅的樣子。
想來也是,容景絡好心好意救了那師徒二人回來,誰知讓給他妹妹瞧個病都這麼費勁,也難怪容敬心下不喜。
「好了,折騰了半天,你們都早點歇著吧。」
話落,容敬轉身欲走,楚千凝卻突然開口喚住了他,「舅舅請留步。」
「凝兒有何事?」
「方才我來時,見到表姐還在院外跪著,此事恐有不妥。」
「如何不妥?」容敬微微眯眼,眸光意味不明。
「表姐跪在望月居院外,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在跪拜表妹,亦或是跪拜姨娘,又或者是這滿院子的下人。」
「這……」
容敬的臉色猛地一變。
「自古嫡庶尊卑有別,要是讓有心之人得知此事,怕是會誤以為這偌大的尚書府連個規矩都沒有。」頓了頓,她又繼續道,「再則,若被外祖母知曉,恐她老人家要擔心了。」
深深的看了楚千凝一眼,容敬這才朝外面吩咐道,「讓大小姐回她自己的院子裡去,最近幾日便好在待在院中!」
如此,便算是禁足了。
眨了眨眼,楚千凝微微低下頭,並沒有去看容錦晴和孟姨娘錯愕的神色。
比起她們如何,她反而更好奇,那位神醫究竟是怎麼個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