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念的头饰和妆,是花了足足五个小时做好的,能拍的戏自然是要一口气都拍完,等裴念下戏卸完妆,已近是午夜时分。
看着瘫在小马扎上睡得束手束脚的弟弟,裴念心中一暖,轻声道:累了就去酒店,在这里睡像什么样子。
谭昭其实也没睡着,就是眯一会儿,闻言就反驳道:像什么样子?
你大概,过一会儿就知道了。裴念居然还卖起了关子。
这个一会儿,不过就是从剧组到酒店房间的距离。
谭昭抱着手机从沙发上窜起来:怎么会这样!谁!居然把玉树临风的我拍得这么丑!我要学黑客黑掉他!
裴念伸过去一看,点评道:没有,挺可爱的。
谭某人觉得面子丢光,但沙雕网友们却和裴影帝同步了。
哦,原来是躲去哥哥剧组了,哼!药膏味道做成这样,还好意思睡!
好可爱!睡得脸上都有印子了,哈哈哈哈~
这么睡居然都没掉下来,这不科学?!不过橙子弟弟的腿真的好长,我又可以了!
发出想看裴影帝的声音!
我也+1!
终于又见到橙子弟弟了,那么橘子哥哥还会远吗?
呵,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谭昭丢开手机,选择眼不见为净。
裴念赶了夜戏,洗完脸出来脸上满是疲倦,只眼神却有些犹豫地看着弟弟,酝酿了好一会儿,才道:怎么今天过来了?
谭昭拍了拍自己的包:刚好路过,实属巧合。我也没想到哥咳咳咳。
会觉得很奇怪吗?裴念试探道。
谭昭立刻摇了摇头,道:没有啊,很好看,那段时期很多名角,确实都是男性,艺术不分性别。
说实话,他曾经有个王姓朋友一天能换七套女装,连脸都能顺便给换了,这个真的只是毛毛雨。哎,想想都是泪。
裴念满意地去睡觉了,他明天早起还有戏。
相较于哥哥的忙碌,谭昭这个做弟弟的就很悠闲了,睡到大中午起来,去附近的网红店打了卡,然后又去隔壁的饮料店点了茶点送去剧组。
裴念今天并没有穿戏装,而是一身老式的长衫,油头,一副呆板的圆框眼镜,与昨日的风华绝代相比,就完全是两个人啊。
看影帝和影帝同台飙戏,感觉就是不一样。
戏中人,演戏人,演到深处跟真的也相差无几了,谭昭越看,就越知道自己做不了演戏的人。
系统:是做不了,还是做不到?
[哼哼!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着呗。]
摆明了老子就是演技渣渣,不乐意就解绑的意思。
小顾,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剧组的历史顾问,黎教授。曲之华一介绍,谭昭才知道黎教授是剧组特邀的历史顾问,任职于Q大,对汝窑非常有研究。
黎教授好,我是生物院
黎教授非常平易近人:知道知道,听小庄说过,难为你了。
所以说庄呈言,你到底祸祸过多少人?
谭昭扯了扯嘴角,硬生生接下了这个话头。
《风骨》既然以汝窑作为展开,那么必然会提到汝窑的历史与特征,黎教授说起心爱的瓷器来,那是滔滔不绝,而他没有想到的是,顾玺这个学生居然对瓷器也非常了解。
家里做这个的?
额,该怎么说呢,他曾经在某个世界当过宋朝的皇帝,所以什么瓷器都玩过?!这一听就是牛皮吹上天了,没有没有,就以前看《鉴宝》觉得好玩,自己学了点皮毛,让教授您见笑了。
于是,剧组就出现了一老一少对着剧组道具瓷器指指点点的场景。
道具老师:讲真,亚历山大!
甚至某一天,因为两人考究一个瓷器发现了年代错代问题,曲之华这个龟毛的导演,还将所有镜头都补拍了一遍。
谭昭:这剧组不能再待下去了!
正好,他接到庄呈言的电话,让他麻溜儿滚回首都来签合同。
这个合同,当然是关于热带雨林出国问题的,只是谭昭没想到会这么快。
庄呈言摸着下巴:快吗?还好吧,毕竟不是口服药,也不是刚需药品,现在又不是几十年前,出口个药品还要扯皮那么久。
哦抱歉,他就是刚从类似几十年前的时代来的。
签了合同,又有一大笔收益进账,当然大部分收益都被两人换成了实验机器。搞科研费钱,这个是真的。
既然你旅游都回来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嘿嘿嘿!庄呈言从后面掏出一沓纸,显然是做足了准备的。
谭昭站起来就要跑,然后瞬间被人抓住了白大褂。
没必要这么赶吧?我才刚回来。
庄呈言闻言松手,又从背后掏了掏,摸出一大堆邀请函丢过去:那你去参加,我不想去。
这又是个啥?
谭昭打开,全是某某药会的探讨会,还有什么生物化学研究会,甚至还有颁奖会,给的头衔还是新锐科学家。
这个,想挖你我去给他们打免费工!还是终身制的。
这个,以为有点小钱就能驱使我俩去给他的奖项镀金,脸呢?
你不知道,我都要被这些东西烦死了!庄呈言开始疯狂甩自己的小辫子。
谭昭伸手,难得安慰地拍了拍人的肩膀。谁知道还没等他收回,对方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所以,咱们快点投入新事业吧!
是套路吧?
谭昭伸手将这沓邀请函丢在沙发上,随后拿起另几张纸,上面全是庄呈言龙飞凤舞的字迹,这选题一个赛一个空中楼阁,最后面居然还有抗癌药。
我看看,也没烧啊,怎么大白天就开始
阿玺,你再摸摸,肯定是你摸错了!
你放手!
三分钟后,两人相对而坐,开始步入正题。
这个没难度,不想做。
那这个呢?
为什么都是外用药,不能做口服吗?
谭昭:如果你一定要的话,也行。
为什么我觉得里面有坑?
谭昭八风不动:你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