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他們出了古墓,但走到墓道口時,發現之前的嚮導嚴二喜臉朝外躺在地上,胸口還插著一把銀柄匕首。張龍將嚴二喜身子扳過來,探了探鼻息,回頭對展昭搖了搖頭。
展昭讓張龍扛著嚴二喜的屍體,一行人走出墓口,回到了樹林中。九妹跟白玉堂本來沒什麼大礙,只是吸入了不少的煙,降息了半天也就沒事了。
此時,展昭正跟張龍、趙虎等人商量事情,只留白玉堂他們在隔壁的樹旁休息。
白玉堂調息完畢,神采恢復,眼眸不住的盯著展昭的後背瞧,九妹湊過來笑道:「怎麼?被他給迷住了吧。」
白玉堂壞笑:「說的是。如此英雄人物,豈有不愛之理?」
九妹:「......」她本想奚落白玉堂一下,但隨即覺得好像自己才是被奚落的那個。她不甘心的動了動嘴,說道:「你向來瞧不上我展大哥,可人家今兒可是救了你。以後怎麼辦,該知道吧?」
白玉堂摸摸鼻子,不以為然道:「你放心。小爺想來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
兩人正說著話,展昭過來道:「什麼有仇報仇?」
九妹笑著睨了白玉堂一眼,「沒什麼。」又道:「剛才太著急,我正有事要告訴你呢。」說著將在墓中所看到的一切說了。
展昭沉吟點頭:「原來如此。」
九妹又道:「之前,我們明明瞧見大哥走到林子裡就不見了。你們怎麼會知道我跟白玉堂在墓中?」
展昭告訴九妹,這墓除了早已封閉了的墓門外,在清虎嶺山崗下樹叢中還有另一入口。他們今夜便是從這另一道入口進來的。但入口處年久失修,處處塌陷,他們著實費了些力氣才找到墓口。但剛過去就聽見九妹他們的敲打聲,沒曾想,進去一瞧竟是他們。
「你真是不聽話。這事有多危險,要不是咱們剛才到的及時,你興許就沒命了。」展昭正色道,滿臉責備之色。
展昭待九妹猶如兄長,雖平常縱容她,但疾言厲色教訓的時候也不少。一席話,說的九妹低頭不語,畢竟剛才確實是自己魯莽了。
白玉堂在一旁冷冷道:「展大俠也不必訓阿九姑娘,這都是在下護之不利之過。」又道:「今日你救了咱們,白玉堂一定謹記在心。但我與你還有諸多事沒算清,來日再說。」說罷也不回頭,徑直走了。
白玉堂素來性子傲,讓他屈尊根本不可能。展昭也不與他計較,但一旁的張龍卻生了氣,嚷道:「這廝著實無禮。哪天給我撞見,一定把他那粉臉打成餡餅。」
一句話說的眾人都笑了。張龍納悶,這有啥好笑的?難道不是嗎?那白玉堂粉妝玉砌像個娘兒們,他早就看著不順眼了。
......
此時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展昭帶了眾人一路下山。但慮到他們人手不夠,這清虎嶺裡面又大有文章,也不回村子,徑直奔汴梁來。
臘月時節,天氣寒冷,眾人身上單薄不耐嚴寒。走了幾里路,瞧見左近山下有處道觀,展昭一行人便上去敲門求宿。
一個小道童睡眼迷糊的提著燈籠開門,展昭說明了來意。道童便將幾人領了進來,開了兩間耳房讓眾人歇宿。又囑咐道:「各位施主,咱們這山里虎豹橫行,夜裡只在房中閉門安睡便好,不要出去走動。」
眾人謝了,都歇了。夜裡風緊,彤雲密布,不一會兒竟下起雪來。
房中被子單薄,又沒爐火,九妹凍得睡不著,只得擁被起來抹黑坐著。
忽然房門栓子突的動了動,九妹警覺,轉身匿在門後。過了片刻,只瞧一個道士模樣的人悄悄潛了進來,手中還握著一把彎刀,覷准床榻就一刀砍了下去。但卻落了空,等他回身九妹已拿起身邊的椅子朝那人砸了過去。那人冷不防,被砸的摔倒在地。
九妹扔下椅子奪門而出,這時展昭他們房中也傳來了打鬥之聲。展昭一掌劈開門,跟著張龍、趙虎縱了出來。
霎時間,觀中房檐下落下十幾個高手,手握長刀向展昭等人殺來。來人武功高強,展昭他們只區區四人,縱使武功再高,也難以擋住。
展昭邊斗邊喝:「閣下是誰?為何要暗害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