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尖在黑暗中泛出寒光,電光閃過,一張慘白而扭曲的臉露了出來。
他慢慢朝展昭一行人靠近,再靠近。
然而,就在他準備揮劍砍下之時,手臂卻突然停在了半空中,仿佛一瞬間泥塑了一般。
「裝神弄鬼的滋味不錯吧?」一個聲音從後方傳來。
黑影還來不及反應,面前三人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
「你們。。。」
九妹擠出一個笑容,「我們自然沒事嘍。像你這種智商,是怎麼混到現在的。」
柴玉冷冷道:「他根本就沒有。」
黑影拿不準是說他沒長腦子還是混到現在的問題。
白玉堂將他手裡的長劍打飛,認真的看了這張慘白扭曲的臉一陣兒。忽然伸出手,四扭五扒,從黑影臉上硬生生扯下了一塊東西。
「這種東西套在開上不怕長斑嗎?」白玉堂看了看手中的麵皮說道。
九妹靠過去』咦』了一聲,「看這材料應該不怎麼靠譜,恐怕不只會長斑。」
白玉堂搜了搜身,打算找個東西將這人捆起來。但搜了半天,也沒拿出像樣的東西來。
此時,九妹忽然嗖的一聲從白玉堂腰間抽出佩劍,手輕輕揮了揮,黑影的腰帶已經凋落了。
展昭覺得九妹太過莽撞,不滿意的哼了一聲。
白玉堂則豎起大拇指,笑道:「厲害厲害。」
柴玉搖頭,順便將艙壁上的燈點了起來。
在黑暗中待的太久,船艙里忽然亮了起來。眾人還真有些不適應。
九妹揉了揉眼睛,死死的盯著一張陌生的臉,「你是誰?誰派你來殺我們的?」
那人轉過臉,不答話。
九妹不甘心道:「你是啞巴?」
白玉堂將那人捆好,又點了穴道,說道:「別跟他廢話。」他拔出匕首,順手插入了那人的腿上。
那人吃痛,接了一聲,狠狠的盯著白玉堂,卻仍舊不發一語。
展昭看了他半晌,突然道:「閣下可是巨鯨幫的人?」
那人眼珠動了動,似乎對有人認出自己的身份感到有些驚訝。
「巨鯨幫?」白玉堂扯開了他左臂上的衣袖。
這時,一個灰藍色的鯊魚印記露了出來。
巨鯨幫是在水上立足已有數十年,幫眾眾多,專門以偷盜為生,現任幫主雷振彪,武功雖不怎麼樣,但為人詭計多端,是個十分難纏的角色。
「說!雷振彪派你來做什麼?」白玉堂大聲喝問,「陷空島四鼠是不是你們抓的?」
來人哼了一聲,冷冷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
展昭按住白玉堂的手臂,說道:」你以為他會說嗎?他敢來殺人自是做了最壞的打算。雷振彪是心狠手辣之人,他敢派此人前來,自是抓住了此人的軟肋。「
白玉堂恨恨道:」難道就這麼便宜他們了?「
展昭道:」現在咱們最要緊的是找到那些水手,否則咱們可能都到不了陷空島。「
他又轉向白玉堂道:」你在船上走了這許久,可有發現什麼?「
白玉堂拍拍腦袋,」光顧著說話了,把好東西差點都忘了。你們瞧。「他從身後摸出一個水瓶,瓶子裡有大半瓶水。
」這是在廚房找到的。想來是這些傢伙帶上船來忘在那裡的。「他遞給九妹,」省著點喝,喝了可就沒有了。咱們離岸邊還遠著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靠岸。「
九妹看著那隻水瓶,並沒有馬上去接,而是思索著道:「這船上肯定不只他一個人,他肯定還有別的同夥。咱們找了一圈都沒發現人跡,那只能說明,他們並不在這上面。」
白玉堂有些聽糊塗了,「什麼不在這上面?那他們能在哪裡?難道在海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