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兒一愣,捂著傷口的手微微顫抖。「韻衣姑娘,你這話從何而來?」
韻衣皺眉,將手中的娟帕摔倒曦兒的臉上,可因為柔軟,那娟帕只是輕輕地擦拭了她的臉頰,隨後飄落於地。伴隨著它的飄落,是曦兒滿滿驚訝的表情。
「從何而來?那夜你故意跳舞吸引了王爺的注意,又不知廉恥地與王爺發生了關係。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為了我這禮樂所大執事的位置嗎?」
曦兒搖著頭,她不明白韻衣這話從何而來。既然知道她是曦兒,就應該知道她的遭遇。莫瑾對她的凌辱早就已經發生過。她又怎麼會聯想到這上面來了呢?
「韻衣姑娘,你誤會我了。那夜跳舞,真得只是偶然,是靈心說她想學舞蹈。我才跳給她看的。
我們甚至都不知道王爺的存在,如果知道了是會馬上逃走的,又哪裡還有興趣跳舞呢?何況王爺是怎樣的人,他又怎麼會隨便被女人引誘,曦兒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做出這種事。」
韻衣看著曦兒,突然一陣的狂笑。今日的她,完全不同於以往的甜美。盡顯陰森,就是這笑也如同地獄中的鬼怪。
笑夠了,韻衣重新看向曦兒,那個依舊捂著胸口,雙眼盈盈的女人。
「是呀,你說得對。王爺是這世上千年不遇最出色的男人。想要引誘他,談何容易?所以你劍走偏鋒,做出許多叫人嗔目結舌的事。因此你的大名在南王府中可謂人人皆知。
王爺雖然對你殘忍,可你也成功地得到了他的關注。你原來的主子,藍凌國的寶公主,她多少次跟我哭訴你的惡劣。不僅僅想盡辦法吸引王爺,更是變著法兒地找她的麻煩,你的野心可想而之。
她將你攆走,卻不想給你了這次大宴的機會。你再次用舞蹈引起了王爺的關注,那件罩衣,你枕頭下的那件王爺的罩衣,不就是你下賤的證明嗎?別告訴我王爺不喜歡你卻會給你他的罩衣!」
曦兒搖著頭,她是有嘴說不清了。莫瑾對待她只有殘忍,卻在最後留下罩衣。
就是那件罩衣,叫韻衣誤會了他們之間的關係。而司徒畫顛倒黑白的哭訴,使得韻衣有了被害的妄想,她在她的眼中,儼然成了卑鄙下作的女人了。
看到曦兒悲傷的臉,韻衣只當那是被人拆穿後的懊悔。所以她得意地笑了起來。笑聲依舊脫不開猙獰的味道。
「可我不是你那蠢笨的主子,你想利用我謀取地位,那是白日做夢。我也不會趕你走,因為我要讓你知道敢動我的腦筋,下場會是何等的悽慘。」
曦兒緊緊抿著嘴,傷口的血還在流著,已經將她一邊的衣衫全部染紅。她在看著韻衣,那張異常憤恨的臉。
此時冷靜下來了,再看韻衣的反應,卻不僅僅像是被人欺騙後的憤怒。那樣的猙獰,真的僅僅只是因為憤怒嗎?
曦兒皺起眉頭,突然問道:「你留下我。讓我教你跳舞,不過是你的計謀。因為你要學會我會的一切,確保我失去所有炫耀的資本,然後,你再慢慢地折磨我,要我後悔利用了你,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