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人的狗不叫,徐文軒也沒叫,直接揚拳打人,鳳九檀微微皺起眉頭,後發制人,提起腳直接踹了過去。
簡單粗暴沒有懸念,徐文軒被他一腳就給踢飛了。連帶著那束白玫瑰都散了一地。
沈玉端這時也看見了那隻斯文敗類,眉毛皺起來的時候同時已經推開車門下了車。「怎麼回事?」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著幾米開外躺在地上的西裝男,目光中的鄙視根本不加掩飾。
鳳九檀一腳踹出去,心裡已經舒服了許多,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再看看沈玉端,不知道這人是個什麼心思。可是,卻也不去費心捉摸。「瘋狗咬人而已。」
沈家不管是什麼心思,他都不會讓他們得逞的。沈玉嫿已經從那個火坑裡跳了出來,不可能再讓她跳進去,沈玉嫿這一輩子想冠上男人的姓氏,只能冠鳳姓。
其餘的,哼哼。
沈玉端往前走一了一步,想要問問清楚徐文軒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還要糾纏他妹子,既然已經離婚了,一刀兩斷了,自然就是沒有關係了,現在這樣,算什麼事。
鳳九檀卻以為他要上前將人扶起來,畢竟沈家還是期望兩人重歸於好的。他自然不能讓他們得逞,當下拉住了沈玉端。「走吧,時間不早了。」
沈玉端看看一身戎裝的好兄弟,再看看狼狽不堪的斯文敗類徐文軒,想了想,比起那隻混蛋,還是兄弟比較重要,當下就撤回了腳步,上了車。
鳳九檀看看坐在邊上的沈玉端,皺皺眉頭。「往裡點。」
沈玉端越發覺得這人今天怪異,卻也沒說什麼,只是往裡面蹭了蹭,再看看那邊的車門,能打開啊,為什麼這人不繞過去了。
那點小心思,鳳九檀如何看不出來,不過這廝不以為意,坐在沈玉嫿坐過的位置上,座位上還有小妮子留下來的餘溫,空氣中也還殘留著淡淡的馨香。
嗯。真好。
座椅上一根長長的髮絲顫巍巍掛在邊上。
沈玉端在說話。「他怎麼就衝著你打了過來呢,你們兩個是有什麼誤會嗎?」
「我哪知道,發瘋了唄!」
若不是時間緊迫,他絕對不會只踹一腳的。眉頭緊鎖,這個傢伙,一定要儘快解決,不然的話,說不定會鬧出什麼事來,最好能來一招釜底抽薪,徹底斷了沈家的念想。
鳳九爺 將髮絲隨手一勾,直接放進了腰部的口袋裡,再去看沈玉端,那傢伙正在冥思苦想,不知道在想什麼,大概是在鬧心吧,畢竟他們自己看好的乘龍快婿被自己一腳就給踹成那副德行。
鳳九爺嗤之以鼻,那副囗囗模樣,踹死他也不多。
真不明白那個渣滓有什麼好的。值得沈家人這麼惦記,他真的很想問問這家人,你們都是瞎了嗎,那人是怎麼對待嫿兒的,你們沒看到嗎?
嫿兒,嫿兒。越念越順溜,鳳九爺發現,這個稱呼比那個「玉嫿妹妹」還要好聽,真不錯。
決定了,以後那就是他的嫿兒,他一個人的嫿兒,真好。
徐文軒絕對是倒霉催的。昨天來找林清萱,沒等見到人,就先看到了沈玉嫿,今天同樣是遇到了沈玉嫿,還被鳳九檀給打了。關鍵是他到現在為止,還沒見到林清萱。
那個男人下手真黑,腳上力氣也大,一腳直接將他踹出幾米開外,徐文軒捂著肚子躺在地上起不來。
疼,好像被人把五臟六腑都踹的移了位。
白玫瑰散了一地,他也已經沒有精力管了,現在,能不能爬起來,都是個未知數。
徐文軒心裡這個恨啊,恨水性楊花的沈玉嫿,這才剛離婚幾天啊,身邊就有了男人,兩天了,身邊都沒重樣過。
還有那個鳳九檀,現在想想,他真是看走了眼,怎麼當初就沒看出來兩人之間的眉來眼去呢,現在倒好,一對不要臉的囗夫囗婦已經勾搭到一起了。
紅杏出牆,沈玉嫿,你也能稱之為大家小姐。
你配麼?
強撐著爬起來,現在這副模樣,自然是不能出現在林清萱面前的,他沒有這個臉,女為悅己者容,男人又何嘗不是呢,在摯愛面前,總是想保持最好的狀態。
「徐文軒!真的是你!」
一個溫潤的聲音陡然響起,徐文軒抬頭,看見昔日的同學辜素錦站在幾米開外的地方。他的身邊,站著一個穿著水粉色旗袍的女子。淡淡的陽光照耀在那個女人的身上,素雅寧靜一如往常,宛如正在盛開的荷花一般。
不是別人,正是林清萱。一雙溫柔的眸子裡是掩藏不了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