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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桌上熱氣騰騰的飯菜,而膳廳里除了下人並不見羅淮秀的身影,安一蒙沉著臉,連坐都沒坐一下就轉身離開了。
自那日過後,她這兩三天不願搭理他,甚至連膳食都不為他準備了,越想他心裡越不是滋味。
羅淮秀剛把針線簸擺放在桌上,還沒開始,就見安一蒙走了進來。那盛氣凜然的身軀,黑風罩面般的臉,一雙緊斂的眼射放著犀狠的光,這塊頭、這氣勢、這神色……
「來要債的麼?」羅淮秀冷眼瞪著他,脫口而出。
「為何不等我?」安一蒙走到她身前,怒視著她。
「啊?」羅淮秀眨了一下眼,突然輕笑道,「我說老爺,你這要求有點過分了啊。我辛辛苦苦幫你懷孩子,我都沒找人索要安慰和體貼,你說你好手好腳的,為何事事都要賴著我去做?難道你府里的人都是擺設不成?」
「哼!」安一蒙在她對面落座,單手擱在桌上,虎軀側坐,目光斜視著她。
他一條手臂幾乎把桌子霸占了一半,羅淮秀也沒心情做事了,索性回瞪著他,陪他一起置氣。
在外人看來,安一蒙生氣挺可怕的,就跟地動山搖的前兆般,讓人瞄一眼都心慌忐忑。可對她來說,她沒看出他嚇人,反而看到他一身都是孩子氣,幼稚得讓她想笑。
沒錯,她這幾天都不為他做吃的了,也不在乎他吃不吃。他覺得她服侍他、為他做事是理所當然,可是她想問——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