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翼沒好氣的瞪他,「讓你去拿就去拿,廢話做何?」他臉色難看,狹長的眼眸中還有許多隱忍的怒氣。
娶妻娶妻,人家娶妻是享福的,他娶妻就是要命的!
扯了一下褲頭往裡看了看,真是越想越火大。幸好昨晚借著醉酒沒碰那個女人,要是碰了,估計他這『兄弟』都不保了!
這玩意兒上面要是長滿那種東西,他都不用出去見人了,直接抹脖子死了算了!
隨從很快拿來匕首雙手呈給他,「公子。」
安翼接過匕首,扭頭看向別處,牙關咬緊的同時,只見他握著匕首突然刺向自個兒的大腿。
隨從驚呼,嚇得臉都白了,「公子?!」
安翼悶哼著將匕首一抽,隨手將其扔到了地上,然後朝他冷聲道,「趕緊給本公子止血!」
隨從回過神來,盯著他流血不止的大腿,趕緊跑去找止血包紮的東西。
看著把白褲染成殷紅的鮮血,安翼緊咬著後牙槽,眸底的光一直都陰沉沉的。
不是不痛,是實在沒法。
那蘇念荷長得不醜,可他就是沒法下手。瞧他這一身疹子,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再和她同一房,他真可以去死了。
那麼多女人,還是那個小女人最好,就她最乾淨。其他女人,只能看不能碰,讓她們不用胭脂水粉,就跟要她們命似的。現在還有一個女人天天待在自己家裡,要不是為了那藏寶圖,他現在早跑遠了。
……
薛府——
捧著剛接下的聖旨,薛柔不禁心酸掉淚。
自太子死後,她就盼著皇上能早日解除她和太子的婚事,如今皇上開恩終於撤了她和太子的婚約,她激動,但同時也心酸苦澀。
她真是命運多舛,一次又一次的在感情上受傷,老天對她真是太不公平了……
憑什麼羅魅一無是處就能得到蔚卿王寵愛,而她如此優秀卻不曾讓蔚卿王對她正視一眼?
好不容易同太子有了婚約,本以為從此會高高在上、把羅魅那賤人比下去,可到頭來還是一場空。太子那短命的東西,自己死了便罷,沒能給她半分榮華富貴,卻讓她被世人嘲笑。
她現在是自由身了,可是誰還敢輕言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