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們到達司政大人辦公的大殿時,已經是一刻鐘之後的事情。
坐在作案前的趙淑羽,一邊看著手中的書,一邊喝著杯中的酒。
好半天了,才淡淡的看了一眼,說完了所有話之後,頗為憤怒的郝念巧。
開口道:「你的意思是,司寶司的庫房你管了兩年都沒事。可這上官瑾來了不足半月,就捅出了這樣大的簍子。
所以你是想要本官上書了皇上,將上官瑾趕出司寶司。最好削了官,再狠狠的罰上一場是不是?」
「這……」這司寶司丟了東西,最著急的應該就是身為思政大人的趙淑羽了。
可是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說,郝念巧心裡一下子就沒了底氣。
吞吞吐吐好半天,這才講:「大人誤解了,下官實在是不敢。下官只是實話實說,畢竟這件事情要怎麼處置,最終不還是得看大人的嗎?」
反正趙淑羽向來脾氣怪異,誰又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你們不敢?在這司寶司,還有你們姑侄兩個不敢幹的事情?」
聽了郝念巧所言,趙淑羽就撂下了手中的酒杯。
然後懶懶的靠回太師椅上,悠悠的道:「本官說過,本官雖然不太管司中的事情,但也絕對不許誰在我這司寶司裡面搞事情!
所以今日這事兒鬧出來,你們最好拿出證據來,給本官一個交代。否則的話,你和你姑姑,就都給老子滾蛋!」
上次歐陽依依來她們司寶司提人,郝媚一個招呼都沒跟她這司政打,就讓其把人帶走了。
看來她是真的覺得她在這司寶司能夠一手遮天,沒把她趙淑羽放在眼裡了!
本來上官瑾的母親秦月如和趙淑羽有舊仇,郝念巧就以為她這次擺上官瑾一道,趙淑羽一定會配合她。
卻沒有想到趙淑羽卻先發了難,這就讓郝念巧有些慌了神。
不過聽她如此一說,郝念巧還是咬了咬牙講:「稟大人,下官既然敢開口,就定然有證!還請大人容許小的到上官瑾的休息處去一搜!上官瑾是否清白,就一目了然了!」
「呵呵,」郝念巧這點鬼把戲,見過了許多大風大浪的趙淑羽怎麼會看不出來。
就冷冷一笑,然後回過頭去看上官瑾:「你敢讓她搜嗎?」
上一次歐陽依依發難,這死丫頭倒是看得清楚局勢,保住了自己的一條命。
只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她若是自己沒有真本事,在這後宮之中,就算是皇后也護不住她!
「當然,下官問心無愧,隨便別人搜!」
知道趙淑羽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上官瑾也沒把這當回事兒。
只是回過頭去,看著聽她說願意被搜,而得意萬分的郝念巧。
一字一句的道:「只是事先說好了,這若是東西搜不出來,郝大人又該如何交代?
我可是規規矩矩,通過了應試考進來的女官。總不能因為郝大人背後有人撐腰,就平白無故的被冤枉吧?」
「那你想怎麼樣?」這死丫頭還有膽子跟她提條件,郝念巧就冷冷的看著她。
心中也在想著:她就算是提出天大的條件來,那也是不可能會實現的!畢竟這東西,她是絕對可以搜出來的!
知道郝念巧是設好了這個局,所以才會如此有底氣。
看她如此得意洋洋,上官瑾就不屑的笑了起來。
慢悠悠的道:「簡單,這東西你若是搜了出來,到時候你們要殺要剮,我上官瑾絕對不會說一個字!
可若是證明,這件事情另有隱情,東西並不是我拿的。那麼郝大人就主動辭官,離開司寶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