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昏迷了兩天,這裡是清遠村,你不知道哥哥前天抱你回來的時候,我看到你滿身的血,嚇我一跳。」凌玉端著碗走到床榻前緩緩坐下,眼眸打量著沐瑾萱。雖然現在看起來病態,卻有種別樣的美,柳葉彎眉,絕美的面容蒼白無血,一身淡水色衣裙將她更是襯得飄渺虛幻,看似在眼前,卻總有種抓不住的感覺。
凌玉抬眸掃了眼自己的哥哥,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又有一身超群的武術,如今哥哥已二八年華還尚未娶妻,若是能夠與這位姑娘喜結連理,她也算完成了父母的遺願。
凌尋自然看出了自家妹妹的想法,微微蹙眉,「照顧好這位姑娘。」說罷他掃了眼沐瑾萱便轉身離去。
凌玉無奈輕嘆,卻也不好說什麼,無奈的笑了笑,轉眸看向沐瑾萱,「姑娘,我餵你吧。」
「不用,謝謝,我自己來便可。」沐瑾萱含笑的點頭伸手結果她手中的瓷碗。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凌玉笑眯眯的凝著她,一張小臉長的格外討喜,因為她的笑,沐瑾萱沉悶的心情也有所好轉。
她喝下一口粥淡笑,「我叫沐瑾萱。」
凌玉挑眉,笑眯眯的望著她,「這名字真好聽。」
「你和你哥哥叫什麼?」沐瑾萱想要摸清他們兄妹倆的底細,她更想知道自己是如何到這來的。
凌玉回眸掃了眼門外站立的凌尋,笑眯眯道,「瑾萱,我叫凌玉,至於我哥哥,你還是親自問他吧。」
沐瑾萱一愣,微微挑眉,眼眸探究的凝視凌玉,想要理清她這畫中的含義,眼見這丫頭笑的越來越神秘,甚至有股不懷好意的味道,她瞬間心思明了,心中忍不住輕嘆。
將碗裡的粥喝完,她便想要下榻走走,想要傷勢好的快些,她要儘快會大安,會到皇宮,即使不是為了楚蕭寒,她也要為了塵兒。
「瑾萱,你的傷勢未好,還是在榻上歇息吧。」凌玉幹嘛扶住沐瑾萱,擔憂的凝著她肩膀上的傷。她沒想到哥哥下手如此之重。
「無事,我只是想出去走走。」沐瑾萱淡笑,卻難掩面容上的蒼白,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虛弱的一面。
凌玉蹙眉,「瑾萱,你後背也有一道刀傷,這次的傷勢也引發了後背的那道傷的傷勢,你的身體現在太過虛弱了。」
「姑娘,你若真想出去走走,那恕在下冒犯了。」門外驀然傳來凌尋的聲音,沐瑾萱一愣,待反應過來,她人已被凌尋打橫抱在懷裡。
「你……」沐瑾萱一時口吃,不知該說什麼,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凌尋完美的側顏,冷硬的弧度因為他微紅的臉頰而泛起一絲柔和。
直到走出房外,溫熱的陽光傾瀉在她身上,她才反應過來,有些不自然的吼道,「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她已經習慣了楚蕭寒的觸碰,卻並不習慣別的男子,掙扎著想要從他身上下去,卻牽動了傷口,疼的她倒吸一口涼氣,面色更是白了一分。
凌尋微微蹙眉,俊容上的紅暈也因沐瑾萱的悶哼瞬間消退,垂眸凝視她的傷口,有些僵硬的開口,看樣子似像是不常說話之人,「沐姑娘,你還是不要亂動的好,不然傷口很有可能撕裂。」
沐瑾萱仰眸怒瞪著她,「那關你何事?」
「是不關在下的事,但是在下還是要管,畢竟這傷是我一手造成的。」
凌尋疑惑的凝視她,「沐姑娘可否告訴我你為何會在那暗道里?而且那個村莊,我也未曾見過你。」
沐瑾萱被他問的一噎,一時不知怎麼回答,她不想暴露楚蕭寒的身份,更不知該怎麼向凌尋說i,說她是一路從密林走出來的,若是她,她也不會相信。
那一路,若不是有楚蕭寒照顧她,她絕對走不出來,可是她又該如何解釋?
最後,沐瑾萱著實想不出什麼,隨便編了個謊道,「我是被一個男子帶進來的,那男子長的有些邪魅,我從未見過,之後他就丟下我,再後來我就遇見了你。」
凌尋在沐瑾萱說出那句長相邪魅的男子時,心中驀然一驚,難道那個人是莫公?
整個大皇朝只要見過莫公之人,都知那男子長相邪魅,性格卻又是極其陰狠,難道真的是他?
可是他為何要將一個女子帶過來,而且獨自將她扔到暗道里置之不理?
沐瑾萱仰眸細細觀察凌尋的神情,她忽然發現這個男子好像並沒有楚蕭寒那般謹慎,若是換做楚蕭寒,定是寧可錯殺一百也不願放過一個。
自己不知這是不是幸運,遇到了凌尋,她微微一笑,「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