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寂的夜幕下,兩人的身影越來越遠,沐瑾萱的心也越來越沉,苦笑一聲,漸漸走到身後的馬匹旁,抬手輕撫馬兒的毛髮。
「為什麼我的出現總是會讓所有人受傷?為什麼我要承受那些我無法承受的事情?」
她不知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馬兒。夜的冷風將她的話吹拂在空氣中漸漸渙散。
素手抓著馬兒的毛髮倏然緊握,絕美的面容上泛著冷然,也許我是該學著怎樣心狠了,學著如何讓自己變得更冷血了。
翻身上馬,望著遠處已經消失的兩人,心中越發冷然,面色平靜至極,一揚馬鞭,駕著馬兒快速衝出這孤寂的夜。
黃昏的餘光傾灑在整個皇城,吆喝的小販,和豪盛的酒樓,整個皇城都透露著和諧華貴,可是有誰知在大皇朝的邊界,那些戰火連天,生活在硝煙的戰場附近的居民是怎樣的艱難。
來到皇城已是黃昏,沐瑾萱拉著馬兒,走在繁榮的街道上,望著略顯擁擠的街道,心卻空虛難耐。
不知景隱他們在哪裡?是否已經到了?
沐瑾萱不禁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他們先走,自然是先到了了。
既然已經到了皇城,她也就知道了如何回到大安朝。
在路邊買了一些乾糧,便駕馬離去,這裡與她毫無相關,她要回到大安朝皇宮。
也不知倒是回去後她該如何去說,又該如何進宮,又該如何向張司珍交代。
皇城很大,可以和大安朝的長安媲美。沐瑾萱駕著嗎從小巷裡離去,走大路,人太過擁擠,她無法快速趕路。
看著小巷稀疏的人們,沐瑾萱安心的駕著馬,一心想要回到大安城,或許在心底深處她更想的是見到楚蕭寒,想要他的一個解釋。
「就是她,抓住她,別讓她跑了!」忽然身後傳來一聲暴喝,沐瑾萱猛然一怔,回首望著身後不知何時多出來的一些人,他們全部是一身黑色的著裝,手中緊握劍柄狠狠的瞪著她。
那一群人快速過來將沐瑾萱團團圍住,從他們的後方漸漸走來一人,那人一身淺色的墨袍,一張粗獷的面容,雙眸泛著嗜血的冷意,一隻手上帶著鐵質的鷹勾爪,冷冷的凝視馬上的沐瑾萱,「景隱人呢?」
聲音寒冷,透著濃濃的殺意。
沐瑾萱倏然握緊雙手,垂眸凝視不遠處的男子,心中警鈴大作,也瞬間有了一絲明了。
這個人就是前兩天在茶館要殺他們的人,也是殺了景隱那幾個兄弟的人,沒想到他們竟然追到了這裡,更美想到他們竟然會找到她。
可是他卻問錯人了,她可是真不知景隱的取向。
「說!」冷冷的嗓音透著殺意和不耐。
沐瑾萱挑眉,「你說的人我不知。」
那男子眉宇緊蹙,周身瞬間盈滿殺氣,「若是告訴我景隱的去向,我可以饒你一命。」
「我是真的不知!」沐瑾萱不耐的瞪著那男子,手緊緊搭在腰間的軟劍上,她知道今日一戰必不可免。
那男子冷冷的望著她,唇角不屑的發出一聲冷哼,抬手微微一擺,頓時恭敬的侯在一旁的一群人舉劍向前,朝沐瑾萱的位置而去,帶著蕭瑟的殺意,瀰漫在整個小巷內。
沐瑾萱猛然抽出腰間的軟劍,肩膀上的上還未痊癒,她不知自己今日能否殺出一條血路。
揮劍相向,帶著冷冷的殺氣,沐瑾萱忍著肩膀上的痛不斷的迎接著這些人的招式,他們的招式太過狠辣,招招致命。
「別望想掙扎,方才只是試探你,沒想到你就染護著景隱,不願說出他的去向,看來你們兩人的關係著實不淺。」遠處傳來男男子冷冷的聲音,卻讓沐瑾萱心神一凜,暗叫不好。
她方才的猶豫只是她真的不知景隱的去向,而他們之前在茶館那裡,她替青萊擋住的那一劍,還有景隱抱著她的那一幕,怕是落在這男子的眼中。
他誤會了。這個男人是真的誤會了。
沐瑾萱猛然發招,狠狠的擊打著這些人,她這才發現這些人並不想殺了她,而是想要抓住她。
她這一刻終於明白,那個男人試探她的緣由,他是想控制她來以此要挾景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