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手下被沐瑾萱說的面色一僵,身後正好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不用理會,昨夜那股勁哪去了?」
沐瑾萱氣的一噎,收回視線閉起眼眸。而那名手下也得到那個男人的首肯,下手的力道依舊之重,又似帶著報復的意味,將粗糙的繩子專門勒在她的傷口處。
沐瑾萱疼的面色發白,身上已經沁出一層細密的薄汗,粗糙的繩子上也暈染了一層血水,格外刺眼。
「走。」一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拉起來便拽向門外,沐瑾萱趔趄了幾步才穩住身形,忍著身上的痛意隨著那個男子的腳步走到外面,她還未來的及看清外面的場景,便感到身子猛然一轉,整個人便進了一輛馬車內。
她被綁著身子直接被人扔進裡面,身子磕在堅硬的馬車板,撞擊的她整個身子酸痛無力。
知道此時與這個男子談判也無用,她索性也不在出聲,昏暗的車廂內讓她的視線有些朦朧,忍著身上的痛依靠車壁緩緩起身。
她必須要想辦法離開,不能再這麼待下去。
馬車已經開始行走,輕微的顛簸導致她的身子也跟著顫抖,粗糙的繩子摩擦在她的傷口處疼的她忍不住痛呼。
無邊的痛痛意侵蝕她的血脈,讓她感覺身上的軟勁也漸漸消失。心中一喜,沐瑾萱咬牙使勁掙脫著繩子,那粗糙的繩索摩擦在她的傷口處,血水染紅了衣衫,卻讓她身上的軟勁消失的越快。
直到她感覺自己快要承受不住時,那股軟勁才徹底消失,忍著渾身的酸痛,運轉內力一把將繩子震斷,而她也因此承受不住失血過多而癱軟在馬上。
「馮爺,這妞真的能讓景隱歸順與我們嗎?」車外響起一名男子的聲音,疑惑的詢問著那名帶有鷹勾爪的男子。
被稱為馮爺的男子轉眸冰冷的望了眼那隔著車簾的車廂,「不管如何,先試上一試,若是可以,是我們的運氣,若不行,那就當著景隱的面殺了她!」
沐瑾萱心中一寒,閉眼暗暗運氣,只希望自己這幅身子爭氣些,可以想辦法快點逃離這裡。
可是,真的能逃掉嗎?
…………
皇朝國相府中,莊嚴偌大的主廳上,一男子慵懶邪魅的坐在首位上,邪魅俊逸的面容微顯著蒼白,寬大的墨黑色袖袍拂在身側,手肘擱置在桌沿上,白皙的手指支著額頭,眼眉微調望著院外漸漸走來的兩名男子。
「爺,景少主已帶到。」程管家恭敬的侯在一側。
「莫公。」
「莫公。」
景隱與青萊微微點頭,望著坐在首位上的莫風鳴。
景隱凝視莫風鳴,目光在他俊逸的面容沒那個上微頓,眼眸猛然一眯,「莫公,你沒有中毒!」
青萊震驚的掃了眼景隱,在望向莫風鳴。
「景少主,兩年未見,你的醫術退步了。」邪冷的聲音泛著淡淡的嘲笑。莫風鳴緩緩坐直身子,挑眉凝視他。
景隱微微蹙眉,幾步上前走到莫風鳴身側,抬手食指搭在莫風鳴的脈搏處微微一頓,指尖驀然傳來一絲涼意,原本緊蹙的眉宇越發蹙起,震驚的望向他,「莫公,是誰竟然這般狠辣,對你下寒蠶毒?」
莫風鳴收起手掌,「此時你不必多問,這毒能否解掉?」
青萊走向景隱身側,擔憂的望著莫風鳴,「莫公,您告訴青萊,青萊替你報仇。」
「你這小子,兩年未見,性子還是這般急躁。」莫風鳴一揮袖袍,緩緩站起身,抬起左手放在眼前細細觀察。
手掌的紋路隱隱可見一層淡淡的冰霜,手掌也是寒涼如冰。抬眸望向院落,眸低閃過一絲殺意。
景隱起身走到莫風鳴身側,低聲道,「莫公,這毒是時間罕見奇毒,其它的草藥我手上都有,只是唯有一種,那就是至陽之血。」
「至陽之血?」莫風鳴側眸疑惑的挑眉,「那是什麼血?」
景隱解釋道,「這種至陽之血亦如這寒蠶毒一般,是世間奇特之物,擁有這種至陽之血的人亦是少之又少。」
「大哥,那我現在就去找這至陽之血。」青萊說罷便要往外走去,卻被景隱喝住。
「老四,你何時才能性子穩住些!你知道這至陽之血如何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