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明珠她最清楚不過,此物是上好珍貴之物,而楚蕭寒曾經賞賜過她一枚,只是後來因為她被打入冷宮,自生自滅時,柳婉華藉機向楚蕭寒討要了那可夜明珠。
而同樣的柔妃也有一顆,是因為她為楚蕭寒生下皇子,也打賞了她一枚。
看著手中的夜明珠,沐瑾萱心中越發的冷厲,她不知道這可夜明珠到底是誰的,也許是柳婉華的,當初柳婉華可是幾次派人都未能殺了她。
這次是要來個栽贓嫁禍嗎?
沐瑾萱收起首飾盒,轉身走出房外,既然要陷害她,正好被她碰著,那她不介意玩個大的。
不管這個夜明珠是柳婉華還是柔妃的,只要這個珠子出現在楚蕭寒的眼底下,那她們之間的其中一人勢必要頭疼一陣,而她也能就此知道張司珍身後之人到底是誰?
沐瑾萱趁著夜幕,快速來到龍殿前,將單薄的身子隱藏在夜幕中,看著龍殿的寢殿內閃爍著明亮的盞燈,知道他還未休息。
緊了緊手中的盒子,心有些亂跳,她突然不想讓這顆珠子出現在楚蕭寒眼前,心中竟隱隱有些不忍,不想看到他生氣的模樣。
可是,這一切能由得她嗎?
她若是不做狠點,那她還有活命的機會,她不忍心,但誰又會對她不忍心?
沐瑾萱緊握首飾盒,手掌催動內力瞬間將那顆夜明珠震得粉碎,將首飾盒放在那條楚蕭寒經常走動的路上,將它很自然的遺落在地上,漸漸收回遺落在那寢殿的目光,轉身離去。
走回彩司殿,沐瑾萱看著張司珍的房間,垂眸凝思,漸漸的,唇角勾起一絲冷笑,既然做到這一步,那就在狠點。
從沐瑾萱那回來後,張司珍便回到房內,有些不安的坐在床榻上,望著窗外,布滿滄桑的面容上泛著一絲狠色,這一切都怪不得她,誰叫那丫頭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想了一陣後,她便開始脫衣就寢,忽然門外想起一道輕微的敲門聲,張司珍一愣,迅速穿鞋打開房門,門外空蕩蕩的,沒有一人。
她眉宇緊蹙,四下望了一眼,心頭的疑惑越勝,卻不在耽擱,便退步正要關上房門,忽然看見腳下一封信函,她心中一驚,快撿起信函關上房門。
沐瑾萱靜靜的立在遠處的拐角處,冷笑的望著這一切,剛進房不久的張司珍又打開房門,四下望了眼,便關上房門,快速朝遠處的龍殿而去。
沐瑾萱望著她的身影,也跟著前去,唇角的笑意越發冰冷。
張司珍,我本想看在你以前幫助過我的份上繞過你一次,沒想到你步步緊逼,那就別怪我無情。
張司珍走到龍殿的不遠處,兩邊的守衛如雕像般森嚴而冰冷,她不敢再上前一步,將身子隱藏在石欄後,四下焦急的張望著。
沐瑾萱在遠處靜靜的看著,心中越發冰冷,撿起地上的一顆石子對著張司珍猛然射過去,那尖利的石子並沒有射進她的體內,而是順著她腿上的麻筋一擦而過。
突來的麻痛感讓張司珍毫不設防,下意識的痛呼出聲,於此同時她也站不住猛然倒在地上,而她落地的手恰巧的碰上了沐瑾萱在那放著的首飾盒。
「有刺客!」龍殿外站崗的侍衛一聲大喝,頓時一半的侍衛都舉刀跑向張司珍的方向。
張司珍瞬間臉色一白,手上碰觸的東西也瞬間讓她大駭,這是她才剛剛不久放在木瑾萱房中的東西,怎會跑到這裡來?
這一刻,張司珍渾身寒涼,一股極冷的寒氣直竄入她的後背了,她現在才知道一點,她中計了。
她被沐瑾萱設計了,沒想到那看似無害的丫頭竟然心機這般深沉,自己剛才將東西放進她房中的時候,她一直看著嗎?
可是,這封信函又是怎麼回事,上面的字跡明顯不是沐瑾萱的。
腿上的麻痛感極為強烈,張司珍想要逃,可是她的腿動不了,她知道一定是有人在暗處算計她,那個人一定是沐瑾萱。
趁那些侍衛快來至極,她四下望了一眼,驀然眸光一緊,渾身冰冷,緊緊的凝視那躲在暗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