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指的就是皇上和太子嗎?
他們是要刁難她嗎?
沐瑾萱一路都是忐忑著,心久久不平。
馬車打了宮外,由於莫風鳴是國師,在大皇朝的地位也不凡,可以座馬車進宮,馬車停在宣宜殿外,此時天色已黑,明亮的盞燈將皇宮照應的如白晝。
她隨著莫風鳴下了馬車,跟著他的腳步一直走進大殿,她甚至可以察覺到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國相到。」一聲尖細的嗓音響徹在大殿之上,在場的所有官員瞬間起身,恭敬的侯在垂首,更有不少貌美的女子頻頻望著那修長挺拔俊美的男子。
但落在沐瑾萱身上的目光,卻是嫉妒,更甚著有著一絲淡淡的殺意。
莫風鳴無視眾大臣,側眸邪笑的掃了眼身後的女子,「你自己找位置。」他丟下一句,便緩步走線最前面的位置,那個位置僅次於龍椅,卻也代表著身份的尊貴。
沐瑾萱微微一怔,驀然緊握雙手,抬眸望著莫風鳴悠閒地坐在位置上,抬眸邪笑的掃了她一眼,那一眼著中明確的告訴她,:你自求多福。
原來他在府中所說的你好自為之,就是將她拋棄在這大殿上,退她無路可退,那是大不敬之罪,皇上還未出席,她一個連身份都說不出來的女子,怎可隨意離席。
進,她有何地方可進?在場的地方都已經坐滿了人,沒有一個空出來的位置,而莫風鳴身側也沒有位置,整個大殿之上,唯有她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那。
「這女子是誰啊?」
「是啊,怎麼跟著國相進來?」
「這女子看著就是個狐媚子,肯定是死纏著國相進來的……」
周邊都想起了竊竊私語的聲音,聲音不大卻足夠傳進每個人的耳朵,但都是女子的聲音。
沐瑾萱握緊雙拳,手心沁出薄汗,若說她沒感覺,不可能。
只是她不知道是什麼宴會竟然會讓女子也出席,在她前生的理解範圍內,似乎只有在皇子或者別國太子來時,只有女子才會出席,展示這種才藝,未太子或皇子選妃。
大殿內有不少女子冷笑鄙夷的望著大殿中央靜靜站立側沐瑾萱,沒有一人深處援手,對此沐瑾萱倒覺得正常。
莫風鳴是何人,大皇朝的國相,府中也唯有女眷,生的更是俊美無儔,女子愛慕他,在所難免。
她跟著他走進大殿,已是成了這些愛慕莫風鳴女子的眼中釘,肉中刺,怎會有人出手相助。
莫風鳴這是在給她難堪。
沐瑾萱深吸一口氣,這才抬眸,壓抑住心中所有的不適,四周淡淡的掃了一眼,所過之處,都是女子看好戲,鄙夷嘲笑的目光。
所有人都以為她會羞怯的跑出去,可是沐瑾萱並沒有,她淡淡的邁步,朝著莫風鳴的方向而來,在所有人的詫異中走過去。
她鎮定如斯,仿若周邊所有人都是無關存在,有著風過無痕的從容,邁著優雅的步伐而去。
「你這恬不知恥的女子,竟然又想要纏著國相,你到底知不知羞?」此時大殿內響起一名女子的聲音,鶯如黃鸝,生的也可人,卻吐出的話有著些許的刻薄。
沐瑾萱走到莫風鳴的身側,垂眸掃了眼淡定喝茶的莫風鳴,心中泛著冷意和恨意,面上卻淡笑的望著那女子。
她站在身後,正好可以看到莫風鳴的後背,堅韌修長,漆黑的墨發散在身後,如簾幕般順滑。
「誰說我是纏著國相,我何時纏過他?」沐瑾萱淡淡出聲,唇角勾著笑意,卻莫名讓人覺著寒涼。
那女子見此,鳳眸一瞪,羞怯的掃了眼依舊淡定喝茶的莫風鳴,抬眸憤恨的瞪著沐瑾萱,「你還狡辯,不然你為何又站到國相身後,不是纏著是什麼?」
沐瑾萱嗤笑,在這大殿中格外清晰,不少大臣都疑惑探究的望著沐瑾萱。
當眾一個女子見此,抬眸望著沐瑾萱,鳳眸微閃,帶著一絲疑問,問出的話卻異常犀利,「不知這位小姐是那位官宦家的女子?為何我從未見過你?」
「是呀,我也從未見過她?她是誰呀?」另一名女子夜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