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公!」
景隱和青萊快速該來,兩人同時看向方才才消失的藍歆,又看了眼莫風鳴手中的東西,青萊一下子暴跳,「莫公,那個女子還想要偷您的相璽嗎?」
莫風鳴置若罔聞,周身散發著濃濃的寒氣,帶著淡淡的憂傷。
青萊忍不住拔出手中的劍,「莫公,我現在就去將藍歆殺了。」
「罷了。」莫風鳴出聲阻止,冰冷的聲音透著虛無的飄渺,他轉身回到屋子,在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淡淡道,「讓她走吧,今日之別,若再相見,便是敵人。」
青萊看著莫風鳴關上房門,氣得將劍摔在地上,「大哥,那個女子太可惡了,背叛了莫公,如今還想要偷莫公的相璽,那相璽可是掌握著大皇朝的朝權啊!她難道還要再害一次莫公嗎!」
景隱望著藍歆離去的方向,清俊的面容冰冷中透著淡淡的殺意,「老四,這次聽莫公的,就像莫公所說,若在有下次,再見便是敵人。」
「哼!若是再見,我一定親手殺了她,這個忘恩負義,人盡可夫的狐媚子!」青萊氣得收起劍離開了冷亭閣。
過幾日便是大皇朝皇上的壽辰,舉國同慶,人大元朝和大安朝都會派人來祝壽。
時間飛轉流逝,轉眼間變到了皇上的壽辰,大元朝是派國師程殞而來,而大安朝是派八王爺楚子墨而來。
在壽宴上,宣宜殿內,莫風鳴只見程殞一人而來,身邊並沒有攜帶女眷。
宴會進行的很順利,在宣宜殿內,莫風鳴和程殞兩人未交談一語。
除了宣宜殿,莫風鳴既要離去,卻被隨之而來的程殞喚住。
「國相請留步。」程殞快步而來,與他並肩而行,俊美的面容上勾著痞氣的笑意,每一個動作都散發著隨性的灑脫,儼然不像是一國國師,倒像是江湖俠士。
莫風鳴依舊前行,俊美的面容上泛著邪冷,周身也是縈繞著冰冷邪魅的氣息,對程殞的話也是置若罔聞。
程殞也不惱,手中把玩著扇子,側眸挑眉睨了眼莫風鳴,「國相難道還在為半年前的事懷恨在心?」
聞言,莫風鳴的身軀微微一僵,他不動聲色的凝著程殞,唇角噙著邪魅冰冷的笑,「國師的記性可真好,你不說,本相還當真給忘了,倒是你給本相提了個醒。」
程殞痞氣一笑,「不知國相此話何意?」
莫風鳴收回視線,望著前方昏暗的小道,嗓音冷冽邪魅,「望國師以後管好自己的女人,不要再妄想著偷本相的相璽了,不然若在有下次,本相必不會看在國師的面上,親手殺了她。」
莫風鳴挑眉,冷冷的睨著程殞,見他有一瞬的怔愣,邪魅一笑,「本相先走一步了。」
「阿殞!」就在他們剛出了皇宮外,遠處便快速走來一名女子,像風一般飛奔到程殞的懷中,親昵的用額頭蹭著他光潔的下顎,「阿殞,讓我好等,怎麼這麼久?」
莫風鳴望著眼前相擁的兩人,雙手下意識的緊握,當年的藍歆亦是這般,他走哪,她跟哪,不管他在皇宮待多久,她總會在外面一直等著他。
可是如今她等的人再也不是他,而是另一個男人。
「歆兒,是為夫不好,讓你就等了,這樣,你懲罰我,我保證無怨言。」程殞摟著藍歆的腰肢,鼻尖輕柔的蹭著她的鼻尖,親昵的哄著她。
莫風鳴只覺眼前的一幕異常刺眼,他恨不得上前殺了程殞,他轉身就要離去,再也不願看到這一幕。
「國相,半年不見,我們不如聚一聚,如何?」程殞見著莫風鳴就要離去,突然開口阻止。
莫風鳴沒有回頭,但他可以感覺到身後一雙目光一直盯著他,他冷笑出聲,「本相可不像國師這般清閒,還有許多事等著本相處理。」
他不在言語,快步離去,想要隱藏身上的落寞,卻還是忍不住溢出,周身縈繞著淡淡的孤寂悽然。
這幾日程殞和楚子墨一直留在大皇朝,莫風鳴一刻也未出府,只是靜靜的里在冷亭閣,不知在想些什麼。
「報!」忽然遠處極速跑來一名侍衛,臉色慌張的跪在地上,雙手抱拳。
莫風鳴猛然蹙眉,轉身看著跪在地上的侍衛,冷聲道,「是軍營出了何事?」
那名侍衛面上閃過一抹悲痛,他低聲道,「國相,昨夜不知是誰在我們飯食里下了藥,所有人昏迷,今早上醒來時,才發現,我們軍營里上百名士兵和左副將被殺,皆是被人一劍割喉。」
「什麼!」莫風鳴一把揪住侍衛的領子,將他拽起來,邪魅的俊容上散發著冰冷嗜血的殺意,「查出來是誰幹的了嗎?」
那侍衛顫抖著身子,從懷裡拿出一片藍色的綢緞,「屬下是在左副將手中找到的,當時應該是左副將有所察覺,卻還是沒能逃過一死。」
莫風鳴在看到那塊天藍色的綢緞時,整個人僵在那裡,一把推開侍衛,手中緊緊抓著那塊他再也熟悉不過的料子和顏色。
他面色冰冷邪魅,周身霎時間盈滿怒意和嗜血的殺意,掌心凝聚一股內力,瞬間便將手中的綢緞震成碎片。
藍歆,一定是她!
為什麼,她為什麼要殺他的人?
左副將在軍營中也是頗有威望的人,也立過不少功勞,還有那上百名將士的命,那都是跟著他常年打仗的手下。
那是他在身為將軍時,一直跟隨著他的士兵,當初左副將也是他提攜的。
沒想到一夜之間竟然被她給殺了。
藍歆,你到底想要作何?背叛了本相,想要盜取本相的相璽,現在又殺了本相的士兵和副將。
這筆帳,本相一定會跟你算,加上之前的利息,本相要跟你算清,既然你背叛在先,本相絕不會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