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隱詫異的看向沐瑾萱,原來她就在這一步等著悅公主,只是她為何要這般為難悅公主,明明不必鬧的這般僵。
古悅僵在原地,憤怒的瞪著沐瑾萱,「你休的胡言,明明是你,這些就是人證,你殺了他們,還想要行刺與我。」
沐瑾萱冷笑出聲,邁步走向古悅,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的心間上,顫的古悅的腳步忍不住的後退。
她覺得眼前的女子好陌生,那股狠厲和淡然完全不是她以前所認識的藍歆。
沐瑾萱諷刺的勾唇,手掌鬆開,刀登時掉在地上,她傾身上前,附耳在古悅的耳側,淡淡道,「你想要去向皇上說,儘管說,我在國相府等著你來擒拿我,我倒要看看,皇上怎麼通過風鳴那一關而擒拿我。」
沐瑾萱看著古悅瞬間變色的面容,有些失望,她覺著這個女子真的是胸大無腦,想要利用她,看來是沒戲。
有些無味,她冷冷的掃了眼古悅,又道,「公主,昨天的刺殺你做的太失敗了,但是,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沐瑾萱看著呆愣的古悅,垂眸無意間看到她腰間的令牌,她含笑的望著她,腳步向前移了移,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公主,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她放下手,指尖趁其不備勾住令牌的繩子,快速將令牌抽出放在袖子中。
這一切只有她一人知道,景隱看到的只是她在拍了拍古悅的肩膀而已。
古悅回過神來,惡狠狠的瞪著沐瑾萱,驀然抬手打了她一巴掌,沐瑾萱快速伸手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冷笑的看著她,看著她憤怒的面容,看著她恨不得殺了她的目光。
她冷笑的勾唇,用她們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道,「古悅,我藍歆現在要新帳舊帳一起算,當初我倒是要感謝你,若不是你,我怎會離開國相,又怎會和程殞在一起。」
沐瑾萱緊緊凝著古悅,見她驟然間瞳眸緊縮,身軀僵硬,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她一把甩開古悅的手,冷笑的凝著她,「公主,看來今日這湖是游不成了,這些逆賊還勞公主處置。」
沐瑾萱轉身離去,無視地上的屍體,看著驚恐的站在兩側的宮女,她冷笑的勾唇,她真的猜對了。
昨日莫風鳴對她講完他與藍歆的事後,她就一直在懷疑,當日在皇宮,古悅現行離去,怕是她知道藍歆會在宮外等候莫風鳴,所以提前離開,告訴藍歆一切,讓她知道她若是嫁給莫風鳴,帶給他的只有無止盡的害。
那個傻女孩啊,她就是太愛莫風鳴,才會這般吧。
走出船舫外,鼻翼間沒了那股血腥味,空中飄逸著淡淡的湖水氣息,看著湖泊波光粼粼。耀著銀色的亮光,岸邊已經沒有多少人,只因她與古悅的關係,就連湖泊上的船舫也異常少。
「景公子,你是不是覺著我的心狠?」沐瑾萱看著湖面,問出心中的疑問,其實也是再問她自己,她也不知自己何時心竟然變得這般狠,視人命如草芥。
景隱立在她身後沐,看著她消瘦的身影,並未言語,或許他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麼。
沐瑾萱心中苦笑,她知道景隱現在還在責怪她,畢竟他是莫風鳴的人,今天的事情,無論無何,莫風名都有責任,但是皇上敢不敢動他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斂起思緒,邁步踏向台階,卻忽然後背一涼,一股冰冷的殺意席捲而來,那是她的直覺!
「沐小姐,快上岸!」身後的景隱驀然出聲,顯然他早已察覺。
沐瑾萱當即便快速朝岸邊跑去,忽然間空中瞬間多了一道利劍,帶著冷厲的殺意劃破寂靜的天空,射在與船舫連接的木板上,瞬間將木板射成兩半掉落在湖裡。
而此時岸邊突然跑出來許多黑衣人,四周的湖畔也多出來許多船隻,每隻穿上都站著幾名黑衣人,他們渾身冒著冰冷的殺意,而他們所看向的一個位置皆是沐瑾萱。
「該死!沐小姐,你快到船舫里去。」景隱冷冷的望著那些四面八方而來的黑衣人,看來今日他們是有備而來。
沐瑾萱走到景隱身側,冷冷的凝著那些黑衣人,「我不會丟下你,於你,我沐瑾萱當你是朋友,即使你是奉命監視我,待你卻從未害過我。」
景隱詫異的凝著她,手中緊握劍柄,沉聲道,「快進船舫,這裡有我。」
「我都說了我不會走,他們想要殺的人是我。」沐瑾萱不願進去,也是因為裡面有古悅的存在,若是她在背後補上一刀,那她就真的是腹背受敵。
與其在裡面待著,不如待在景隱身邊安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