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的傷很快處理好,只是膝蓋上的傷傷到了筋骨,看來那人是想要丫頭變成殘廢。他一定要查出那人是誰,要他為今日所做的付出代價!
窗外鳥聲鳴啼,淡淡幽香沁入房間,絲絲暖流流淌在房間的每個角落,楚蕭寒將她的膝蓋包紮好,將她身上的血跡一一清洗乾淨。
看著她仍舊面色蒼白,脆弱的躺在那裡,心間麻痛的像是要溢出來,他抬手輕撫她的臉頰,帶著濃濃的思念和情愫,低頭在她眉宇間落下一吻,「丫頭,快些好起來。」
他退下靴子,睡在她的身側,將她抱緊懷裡,摟著讓他日思夜想的人,摟著他之前差點要失去的人。
這幾天他若不是一直留在這裡,若不是時刻想著丫頭,他不敢想今日的事情,若是他在晚來一步,他的丫頭就徹底離開他。
他不願去想那種結果,只想緊緊摟著懷裡的人,感受著她的真實,察覺到她身體冰冷,他溫熱的手掌緩緩放在她的小腹間,掌間凝聚一股柔和的內力,絲絲暖意揉進她的身體。
感覺到她的身子漸漸有了溫度,這才罷休,昨晚亦是,他看著她蜷縮在被褥里,嬌小的身子愈發的可憐,讓他忍不住心疼,更加的恨自己。
點了她的睡穴,將他抱進自己懷裡,用內力幫她驅趕寒冷,雖然大皇朝比起大安朝要暖和一些,但到了夜裡還是很涼。
看著她在他懷中漸漸睡熟,睡的踏實,身上也有了暖氣,這才放心的摟著她,知道天快亮時,他才離去。
自打沐瑾萱離開,他再未睡過安穩覺,時常夜不能寢,腦中一直徘徊著她的身影,如今摟著她,竟然有了睡意,再醒來已是入夜時分。
看著沐瑾萱還是臉色蒼白,他心中微嘆,低頭在她眉宇間落下一吻,「丫頭,對不起。」
「扣扣」門外響起清脆的敲門聲,「主子,藥熬好了。」
「嗯。」楚蕭寒淡淡嗯了一聲,起身開門將藥接過,走回床榻邊看著昏迷的她,淡笑出聲。
他彎身坐在床榻上,將沐瑾萱抱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端起藥碗喝了一口,垂眸看著她安靜的睡顏,薄唇觸到她的唇畔,將嘴裡的藥過度而去。
感覺到沐瑾萱本能的抗拒,不願去喝這苦澀的藥,亦或是在防備著,他咽下一口,薄唇附到她的耳畔,輕聲呢喃,」丫頭,聽話,乖乖把藥喝了。「
接著他又喝一口,這次沐瑾萱倒是聽話,將他度給她的藥盡數喝完。
幾日下來,她的傷勢也漸漸好轉,但卻沒有醒來。
楚蕭寒看著她肩上的傷和膝蓋傷的漸漸好轉,懸著的心也漸漸舒緩,他看著她依舊平靜的睡顏,抬手輕輕抬起她的手掌,拂在自己的面容上,感受著她微涼的手掌。
心止不住的顫動,指腹輕輕摩挲她的眉宇,臉頰,鼻翼和微白的唇畔,似乎想要將她的樣貌刻畫在心裡,想要描繪她的一顰一笑。
「丫頭,等我,我一定會光明正大的帶你回去,我要你一輩子待在我身邊。」他淡淡出聲,嗓音溫煦,似是想要暖著她的心。
「丫頭,等我……」他再次出聲,不知她能不能聽得到,他只想說給她聽。
楚蕭寒將沐瑾萱抱起來,走出房外,傾身而去,在皇城的一處客棧的包廂內,將她放在床榻上,低頭在她唇上輕輕一吻。
垂眸凝著她平靜的睡顏,緊緊凝著她的睫羽,指尖輕輕勾勒著她的肌膚,「丫頭,我會帶你走,但不是現在。」
楚蕭寒替她蓋好錦被,久久凝著她,最後轉身離去。
房間的溫暖因為他的離去也漸漸變得清冷,夜裡的冷風擊打在窗欞上,伴隨著呼嘯的冷風呼嘯而過。
沐瑾萱再次醒來已是五天後,她看著房間熟悉的擺設,心猛然一窒,她怎麼會在這裡?
她起身卻發現肩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膝蓋上的傷也有所好轉,只是還有著刺痛感。
沐瑾萱快速下床,看著房間,這是幽閔閣,還是在國相府,當日在撫湖發生的事她仍記憶猶新。
她沒有記錯,在她絕望的那一刻是楚蕭寒寒救了她,他身上的氣息,他在她耳畔呢喃的聲音,她都熟悉到可在骨子裡。
既然是他救了她,為何她還會在這裡?
沐瑾萱坐在床榻邊,看著肩上的傷,那種感覺亦真亦假,她不願相信那是自己在做夢,若真的是他,為何他不帶她走?
若真的是他,他為何不帶她離開這裡,還要把她留在這裡?
這一切都讓沐瑾萱漸漸懷疑,難道她真的是在做夢,真正救她的人是莫風鳴?
可是在她昏迷的時候,她依稀記得有人在她耳畔訴說著什麼,難道這一切都是她的幻覺嗎?
沐瑾萱躺在床榻上,看著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經被換成別的,她猛然想起,自己在古悅身上拿到的令牌呢?
若是讓莫風名知道,她該怎麼解釋?
沐瑾萱起身在房中找了一圈,什麼都沒有找到,難道真的被莫風鳴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