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這是自己欠他的,既然這傢伙說她不會有事,她應該就不會有事,今日在國師府不就是個例子嗎。
畢竟……她的臉是她的保命符,不是嗎?
也許,林肅正是因為她的面容才要救她的,也因此借救命之恩讓她辦事。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讓她對林肅的救命之恩,感謝之情煙消雲散,她只想幫他辦完這件事,從此一刀兩斷!
握緊手中的令牌,她轉身而去,漸漸走出密林,她能感覺到在她身後,始終有一雙眼眸一直凝著她,她知道是林肅。
「站住!什麼人?」把手在兩邊的侍衛的見著沐瑾萱而來,拔出腰間的刀舉在身前,充滿殺意戒備的瞪著她。
沐瑾萱頓住腳步,心慌亂的跳動著,但面上卻不動聲色,她緩緩拿出手中的令牌,她心裡沒有把握,明知道程殞或許已經發現了令牌丟失,或許他也在這裡設了埋伏,但是她還是要賭上一把。
她總感覺,程殞不會為難她,雖然只是感覺。
侍衛見到沐瑾萱手中的令牌,眉宇微微蹙了一下,眼眸閃爍,只是一瞬,他便與其他的侍衛齊齊跪在地上,「姑娘進去吧。」
沐瑾萱一震,這令牌這麼管用?
她微微側眸,暗暗掃了眼遠處的林肅,黑夜中她看不到他的眸中的神色,只知道他依舊站在遠處凝著她。
侍衛們都齊齊跪著,而皇陵的墓門也漸漸打開,沐瑾萱快步走過去,手心已經沁出一絲冷汗,天知道她的心此刻多麼緊張。
一腳踏入皇陵內,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墓室里點著長明燈,將裡面照應的陰森詭異,饒是她重活一世的人,還是忍不住的後怕。
在墓室門關上的那一刻,她猛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道聲音,「參見二皇子。」
二皇子來了?
墓室外,一名男子徐步而來,青墨色袍子在黑夜中輕揚,面容白皙端正,眉宇間卻瀰漫著一絲狠厲,在他的身後跟著一名侍衛,恭敬的隨著他的腳步緩緩而來。
那些已經站起來的侍衛見此紛紛又跪在地上,垂眸望著地面,恭敬的喚著二皇子。
林肅猛然蹙眉,暗暗握緊雙手,一瞬不瞬的凝著遠處的二皇子,今夜他怎會來次?
隨之他又想到了什麼,心下瞭然,只是望著那扇已經關閉的墓門,隱隱有些擔憂。
今夜的變數有些多了,他竟然忘了這件事,只希望她能夠在裡面平安的出來。
「打開墓門。」二皇子冷冷出聲,隱隱可以聽見他聲音中夾雜著怒意,在極力隱忍著。
侍衛面面相覷,站在墓室門前的那名侍衛,手中拿著一枚鑰匙,卻不敢去開門,今日下午國師特意吩咐過,晚上會有一名女子而來,什麼也不要問,只要她亮出令牌,讓她進去便可。
可是他們沒想到二皇子也來了,更沒想到,今夜是十五,是每月二皇子都會來皇陵的日子,這是三年來從未改變過的。
他們不知其中理由,但卻知道這是當朝皇上下的命令,每月十五是二皇子祭拜先朝皇帝之期。
只是今夜哪個女子也再次,而那名女子剛剛進了墓室,若是二皇子也進去,這若是發現了,可怎麼辦?
二皇子上前,冷冷的瞪著那名拿著鑰匙的侍衛,一腳將其踹在地上,面目森冷的瞪著他,「怎麼,本皇子說的話沒有用是不是?」
「二皇子息怒,奴才這就打開。」那名侍衛戰戰兢兢的站起來,額上布滿了冷汗,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他不能忤逆二皇子的命令,因為忤逆他就等於忤逆皇上,這是皇上下的命令,現在只求那位姑娘自求多福了。
二皇子不屑的冷哼一聲,周身憤怒的戾氣並沒有因此減去,其他的侍衛已經習慣了。
每月十五二皇子來次都是不悅憤怒,有時會拿著他們這些侍衛出氣,他們早已見怪不怪了。
墓室門打開,二皇子側眸掃了眼身後的隨從,冷聲道,「在此等候。」
「是,二皇子。」那名隨從恭敬的侯在外面,對他的話唯命是從。
沐墓室內,沐瑾萱緊張擔憂的望著墓室的門,見那門緩緩打開,漸漸走來一人,她閃身躲在一處牆壁比較靠後的上邊,她今夜穿了一身黑衣,裡面的燈光幽暗詭異,若是不仔細去看,不會發現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