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二皇子倒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心口上的匕首,看著那血不斷的湧出體外,他渾身冰冷,身子抽搐著。沐瑾萱猛然拔出匕首,緩緩蹲下身,看著他蒼白充滿恨意,卻是更加震驚的神色,「是你,藍……歆!你……沒死?」
他認識藍歆?
也對,當年藍歆跟著程殞回到大元朝,也帶了足有半年的時間,程殞是國師,皇室眾人怎會不識的他。
沐瑾萱勾唇淡笑,傾城絕色的容顏泛著點點寒光,她把玩著匕首,挑眉凝著氣若遊絲的二皇子,「你可以這麼認為。」
二皇子譏諷的大笑,聲音虛弱透著恨意,「你是奉……國師的命令,還是……大皇朝國相的命令?」
沐瑾萱淡笑搖頭,語氣里含著譏諷,「都不是,我是奉我自己的命令。」
「哈哈哈!」二皇子虛弱的仰天長笑,他靠在冰冷的牆壁上,氣若遊絲,無力的抬眸瞪著沐瑾萱,「你以為你可以逃脫嗎?」
「哦?」沐瑾萱淡淡挑眉,「墓室就你我二人,我有能力進來就有能力出去,誰知道是我殺了你?」
「能進這皇陵的只有三個人。」二皇子深吸一口氣,面色越來越蒼白,他冷笑的瞪著她,「出了本皇子,就是皇……上的令牌和……國師的令牌。」
他緩和了一口氣,諷刺的瞪著她,「國師親臨拿著令牌才能進,否則……就是其他人拿著……令牌也別想著進來,本皇子早就知道……你是國師的人,不然……外面的侍衛為何會放你進來?」
沐瑾萱一陣,她終於想起來她到底忽略了什麼,就是在她出現在皇陵外,那些侍衛見她亮出令牌,不聞不問,並且恭敬的讓她進去,而且對她的出現她發現,那些侍衛好像並不詫異,好似就在等著她一般。
她渾身一緊,後背漸漸感覺到寒涼,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程殞是在埋伏她?
還是看在藍歆的份上在幫她?
二皇子咳了幾聲,瞪著沐瑾萱,雙手無力的垂在身側,「你逃不掉了,他要來了,……你逃不掉了!」
「誰來了?」沐瑾萱緊緊抓著他的雙肩,憤怒的瞪著他,「誰來了?」
是程殞嗎?
他真的埋伏了她嗎?
二皇子無力的閉上了眼眸,雙唇蠕動了幾下,雖然聲音極低,但在這寂靜的密室內,沐瑾萱還是聽了出來。
他死,我死,我死,他會生一場大病。
原來,原來是這樣。
沐瑾萱看著已經徹底沒了呼吸的二皇子,也瞬間明白了,他方才在拖延時間,故意拖著她,就是為了讓大元朝的皇上感應到。
若是他死了,那他的皇兄也會立即感應,正好今日是十五,這個時間他身在皇陵內……
不好!
沐瑾萱快速起身,奔進皇陵內,看著墓室內的格局一覽無遺,她心中慌亂,更是焦急,她必須要快,不然等皇宮的軍隊來了,她就完了。
沒有,她找遍了四周都沒有,桌案也沒有。
沐瑾萱在墓室內不斷的徘徊,最後腳步一頓,目光漸漸移到墓室中央的石棺上,唯一沒有找過的地方就是這裡了。
只是這石棺該怎麼打開?
沐瑾萱抬手推了推石棺蓋,哪怕她用了內力卻依舊推不動
一定有機關,這石棺不可能是封閉的。
她慌亂的尋找著,心中越發的不安,將石棺的各個角落找了一遍,郝然發現,在石棺的底部,有一個凹形的曹格。
難道是令牌?
她迅速拿出令牌,比對了一下,抱著僥倖的心裡,將令牌放在曹格內,她緊緊盯著石棺的動靜,眼眸一眨不眨。
忽然,石棺發出一聲震動,她猛然一驚,在驚喜的同時郝然察覺,墓室內的四周突然多了許多的小孔,她心中大駭!
意識到什麼,身子猛然蹲下,整個人滾入到石棺下方,與此同時,那些小孔內射出無數支利劍,帶著凌厲的冷風劃破墓室靜謐的氛圍。
「簌簌」的聲音不絕於耳,利劍射在石棺上掉落的聲音,還有互相折斷的聲音。
沐瑾萱面色凜然,緊緊握著雙手,身子隨時緊繃著,下面的空隙太小,她根本無法反身,眼眸不經意間看向左邊的牆壁,陡然發現在接近地面的一處,也露出了小孔。
她面色大駭!整個人飛躍而出,與此同時,那些接近地面的利劍也隨之射出,饒是她動作太快,肩膀處還是中了一劍。
利劍刺破肌膚的聲音伴隨著劇痛,她看著直接穿透她肩膀的利劍,血瞬時涌了出來,但她卻顧不得其他,揮舞著手中的匕首,擋著那些來勢洶洶的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