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幫她包紮。」凌尋沐,抿了抿薄唇,轉身離去。再次醒來一時第二天,沐瑾萱坐在床榻邊緣上,垂眸看著手中的玉笛,眉宇間泛著一抹似愁似喜。
愁的是她不知該怎麼面對凌尋,畢竟她那樣對他,而他仍然不顧一切的救她。
喜得是她終於殺了古頌,替楚蕭寒報了仇。
驟然聽到腳步聲,沐瑾萱微微一怔便將玉笛放進袖管內,看著推門而入的凌玉,她感激一笑,「玉兒,謝謝你。」
凌玉擺了擺手,上前為她檢查了一遍傷勢,「沐姐姐,你怎麼不躺著休息,你的傷不可輕易妄動。」
她笑了笑,搖著頭,「玉兒,我沒事,到時你們,怎麼會突然出現在皇宮裡?」
這是她昏迷前的疑問,凌尋他們不是已經走了嗎?
怎麼又回來了?
而且還知道她在皇宮?
凌玉微微一怔,她避開沐瑾萱直視的視線,與她並肩而坐,淡聲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看到哥哥收到了一封信函,便急匆匆的趕回來了,我也一路跟著他,誰知他直接闖進皇宮,知道看見你,我才知道,原來哥哥是去救你。」
信函?
沐瑾萱一怔,是誰交給凌尋的信函?
又是誰竟然知道她進了皇宮?
她想了許久,心中卻只想到一個最可能的人。
景隱!
只是,真的可能是他嗎?
她當初可是怎樣被人利用傷寒莫風鳴的,而她又再次闖了國相府,青萊是他的師弟,莫風鳴是他的主子,他不恨她就算了,怎可能幫她?
「你哥哥呢?」沐瑾萱側眸看向凌玉,卻見她抿著唇,有些為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直覺讓她心中有些不安。
她再次出聲,「怎麼了?」
凌玉嘆了口氣,「沐姐姐,哥哥他今天早上就走了。」
「什麼?」她微微一怔,眉宇緊蹙,黯然垂眸,「玉兒,他是不是還在怪我,怪我那晚對他說的話,不然他為什麼不見我?」
「沒有,哥哥他只是不想給你壓力。」凌玉急忙解釋,卻不知接著該說什麼。
她淡淡一笑,笑容有些苦澀,「玉兒,你有沒有怪過我?」
凌玉抬眸凝著她,抿著唇躊躇了半晌,似在押韻著怎麼說,最終她嘆了聲氣,「沐姐姐,你那晚對哥哥真的太絕情了,哥哥不想再出現在你面前,也是不願給你壓力,若不是那封神秘信函,哥哥得知你闖了皇宮,他或許永遠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沐瑾萱心中一痛,雙手下意識的一緊,沒想到她竟傷凌尋如此至深,只是他為何不能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不等她醒來便早早離去。
「玉兒,你接下來要去哪?是去找你的哥哥嗎?」她詢問出聲,若是這樣,她該不該隨著凌玉去見見凌尋?
「不,哥哥臨走時交代我,讓我一直陪著你,不管你去哪,都讓我跟著你,他說,在你身邊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他比較放心。」凌玉黯然出聲,難言語氣的蒼涼和一抹淡淡的思念。
沐瑾萱卻是聞之一震,心裡一揪,她緩緩閉上眼眸,卻還是止不住淚水奪眶而出,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
為什麼?
她值得嗎?
大皇朝皇帝被人刺殺,卻對外傳是心肌梗死,突然而死,而作為太子古朔,便順利的繼承了皇位,整個大皇朝便易了主。
國相府
青萊站在院落中央,看著前方靜默而立的景隱和一側仰首望天的莫風鳴,半晌他才出聲道,「莫公,你可知是誰殺了皇上?」
莫風鳴邪笑出聲,嗓音邪冷寒涼,「不管是誰殺了他,與我都沒有任何害處。」
景隱微微抿唇,側眸淡淡的掃了眼莫風鳴,這才垂眸望著地面,眸光幽深,不知在想著什麼。
「莫公,我打算與青萊一同去尋找至陽之血。」
莫風鳴微微蹙眉,雙手猛然一緊,似乎想到了在大元朝的事,他的身上也隱隱散發著冰冷的寒意。
青萊聽聞也是怒意上頭,「大哥,找了半年都未找到至陽之血,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解了莫公身上的寒蠶毒,卻被那個狠心的女人先一步搶走了,不僅如此,她竟然還夜闖國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