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側身,卻還是被利劍劃破了肩膀,頭一震暈眩,腳步也虛晃了兩下。
肩上的毒很強烈,他迅速捏出一枚藥丸含進嘴裡,眸色冷厲的掃了眼嗤笑的莫風鳴,他竟然上了這個男人的當,但是那一刻他真的以為丫頭來了,若是如此,她必然有危險。
「皇上,你先走,剩下的交給我們。」若陵急忙出聲,看著楚蕭寒迅速發紫的唇畔,心中急切的擔憂著,卻被這些黑衣人糾纏著,沒法抽身。
凌尋亦是擔憂的望著他,掃了眼遠處快速而來的禁衛軍,冷聲道,「你先走,禁衛軍來了。」
楚蕭寒蹙眉點了點頭,一揮雲袖,一股強大的內里迸射而出,將四周的黑衣人震得倒飛出去,他也順勢朝營帳內飛去。
這個毒太過霸道,他即使服了解藥,也要緩和上一炷香的功夫,也不能動用內力,否則毒素會順著血脈逆流而上。
莫風鳴望著離去的身影,眸色愈發的邪冷暗沉,他掃了眼四處而來的禁衛軍,大喝一聲,「撤!」
凌尋和若陵對望一眼,掃了眼受命快速撤離的黑衣人緊追而上。
清幽月色下,寒冷的冷風蕭瑟淒涼,時不時有一些枯葉被寒風吹起,圍著沐瑾萱的周身打轉。
她急切的在原地等著,眼眸一直望著帳篷的方向,好久都未見林肅回來,她四下掃了一眼,見沒有什麼異動,便朝著楚蕭寒的帳篷而去。
在他的帳篷十里開外頓住腳步,看著外面沒有一個守衛,四處也是空蕩無人,時不時的會有一些禁衛軍走過,像是在找刺客,又像是在巡邏。
而此時宴會已經散場,她擔憂的望著帳篷,恨不能透過帳篷看向裡面,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怎麼林肅到現在還沒來,是不是他也出事了?
不會吧,他和楚蕭寒的武功都很高,應該不會。
可是為什麼外面一個把守的禁衛軍也沒有,就連若陵和凌尋的帳篷內也是漆黑一片,不會楚蕭寒真的出了什麼事吧?
想到這裡,她心中一跳,無法抑制的擔憂延漫到四肢百骸,再也不顧,一股腦衝進他的帳篷去。
一股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她暖和的輕嘆一聲,急忙在帳篷內尋找,忽然她眼眸一頓,垂眸看向地面的一排血滴。一直延漫到屏風後面。
心裡一震,眸色一痛,她緊張的繃著身子,心裡更是抑制不住的擔憂,「皇上……」
話一出口,她才發覺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她急忙跑向屏風後,驟然頓住腳步,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只見楚蕭寒毫無生氣的躺在雲榻上,湖藍色的袍子攤在雲榻上,與白色的金軟相交輝映,墨黑的長髮散在金軟上,俊美無儔的面容有些蒼白。
薄唇竟然映著一層淡淡的青黑。
青黑!
沐瑾萱渾身一震,她迅速將他渾身掃了一眼,一眼便看到他肩膀上一道血口,像是被利劍所傷,而且傷口竟然泛著黑色顯然是中毒了。
怎麼回事?
為何他在這裡那些禁衛軍還在外面搜查?
看這樣子顯然中毒有一會了,到底到底怎麼回事?
若陵呢?他不是他身邊的侍衛嗎?
凌尋呢?他現在不是禁衛首領嗎?
怎麼一個人也沒有,他們不會進帳篷看一眼嗎?
沐瑾萱上前蹲在他身側,伸手搖了搖他,「蕭寒,蕭寒,醒醒,你快醒醒。」
見他仍是沒有反應,她不禁更加急切,心疼擔憂的看著他毫無反應。
忽然她看向他的傷口,眸色一緊,心裡划過一絲沉痛,也不知這毒中的深不深,他昏迷了多久。
她低下頭,唇畔含住他的肩膀,吸取著傷口上的毒素,抬頭吐掉嘴裡的毒血,接著便又去吸取他傷口上的毒血,直到那血變成了紅色,直到他的唇畔恢復了顏色,她才放下心來。
當進來看到他好無聲息的躺在那裡的那一刻,她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痛,整個身體的力氣也仿佛被抽乾,顫抖著幫他解毒,只希望他能好起來。
沐瑾萱跪在地上,雙手抱著他的臉頰,低聲輕喚,「蕭寒,醒醒,別睡了,醒醒。」
「水……水。」他微微蹙眉,或許是因為疼痛,唇白無血,嗓音嘶啞。
沐瑾萱快速起身到桌前到了一杯溫水搭在他的唇邊,低頭在他耳畔急切道,「蕭寒,水來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