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先走了。」木進萱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急忙起身,卻被他手掌禁錮腰肢讓她動彈不得,她微微蹙眉,心裡卻止不住的慌亂。「陪我睡會。」他淡淡出聲,聲音中透著一絲疲憊,他只是摟著她,輕嘆一聲便闔上眸子,似乎是真的累了。
沐瑾萱看著他真的疲憊,抿了抿唇畔,終究什麼也沒說,心中輕嘆一聲,便安靜的靠在他胸膛上凝神深思。
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擊打著她的面頰,掌心感受著他身體上的溫度,唇畔緩緩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頭在他胸膛前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也閉上眼眸。
夜清幽寧靜,伴隨著火苗的霹靂聲,讓這溫暖的帳內更多了一絲和諧,淺淡平和的呼吸訴說著木進萱已經熟睡。
最後一絲火苗燃盡,帳內陷入一片黑暗,與外面的月色融為一體。
楚蕭寒緩緩鄭愷眼眸,淺淡的月光透過珠簾映在他們身上,在他的眼瞼下映了一道剪影,他轉頭,垂眸看著懷中女子安詳的睡言,薄唇微勾,低頭在她額頭落下一吻,眸底深處也映著噥噥的寵溺和情意。
他側眸看向珠簾外,清冷的月光灑在他面容上,映的他俊美的容顏多了一份清冷的氣息,眸底深處也多了一絲寒涼。
清輝的餘光映射在整個密林,靜謐詭異,完全沒有了昨夜的廝殺。
沐瑾萱醒來時,發現自己坐在地上,下面鋪著一個蒲團,她微微蹙眉,揉了揉人惺忪的雙眸,看了眼四周的景象,這才反應過來她已經站在了葉輕柔的帳篷外,身上還有著一絲溫熱,想必是到這裡不久。
一定是楚蕭寒將他送到了這裡,沒想到他真的不勉強她,心裡說不來是高興還是彷徨。
「小木子,你昨夜去哪裡了,怎么半夜都不見你的人影?」小葉子也悠悠醒來,乍一見到對面的沐瑾萱,不由問出聲來。
沐瑾萱怔了一瞬,剛要開口,便聽到遠處走來幾人,領頭的是一個眼生的宮女,她從未見過,他們走至跟前,宮女一揚手,身後的侍衛便將她抓起來。
沐瑾萱蹙眉冷冷的瞪著他們,「你們幹什麼,抓我作何?」她費力掙脫著他們的禁錮,卻愈發的被他們捏的肩骨疼痛。
那名宮女上前,冷笑的看著她,驟然揚手便是一巴掌打下來,將沐瑾萱的面容打的側向一邊,隨之她冷哼一聲,「將這膽敢刺殺皇上的賊人帶到皇后娘娘那裡。」
什麼?她刺殺楚蕭寒?
一定是柳婉華陷害她,一定是。
「你們放手,你們憑什麼冤枉我刺殺皇上?」沐瑾萱憤怒出聲,雙眸狠厲的瞪著宮女,卻換來宮女轉身又是一巴掌落下,她的面頰瞬時浮現紅腫,唇角也沁出一絲血液。
小葉子怔愣的看著他們,顫抖著身子上前跪在地上,對著宮女求情道,「小葉子她沒有行刺皇上哎,昨夜她一直與奴才在一起。」
「放肆,膽敢包庇刺客!」宮女轉頭冷冷的瞪著小葉子,對著兩名侍衛吩咐道,「來人,將這個包庇刺客的太監抓起來帳邢五十。」
說罷她轉身冷笑的瞪了眼憤怒的沐瑾萱,正要離去,卻被一道冷厲的聲音打斷。
「你是哪個宮的人?竟然在本宮帳外動手打本宮的人,太不把本宮放在眼裡了!」葉輕柔走出帳外,掃了眼正要伸手去拉小葉子的侍衛,她冷聲怒斥,「放肆!」
侍衛見此,都匆忙跪在地上,膽顫出聲,「柔貴妃吉祥。」
沐瑾萱也被兩名侍衛壓著跪在地上,她抬眸望向葉輕柔,「娘娘,皇后誣陷奴才,說奴才刺殺皇上,奴才願望啊。」
葉輕柔微微蹙眉,冷眼看著沐瑾萱,面上卻不動聲色。
沐瑾萱看出她的猶豫,深知她並不想幫她,她也同柳婉華一樣想要她死,心中沉吟了半晌,她出聲道,「娘娘,奴才是您的人,皇后誣陷奴才,豈不是在懷疑娘娘嗎?皇后這般大動干戈的過來抓奴才,可曾顧及娘娘的顏面。
皇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誣陷奴才是刺殺皇上的刺客,這意欲何為?奴才賤命一條,死不足惜,但娘娘貴為貴妃,這事若是傳到皇上耳朵里,非同小可啊娘娘。」
她字字珠璣,看著葉輕柔果然聽完她的話面色一凜,冷眼瞪向宮女,「你可有證據證明小木子是刺客,若真是誣陷她,本宮定當不饒你!」
宮女側眸狠厲的瞪了眼沐瑾萱,握了握雙手,道,「回娘娘,要是要證據,娘娘可前去皇后娘娘那裡,這是皇后娘娘的命令,奴婢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葉輕柔徐步上前,面色凜然,揚手便是一巴掌扇過去,厲聲道,「一介宮女竟敢忤逆本宮,大清早就在本宮帳外放肆,誰給你的狗膽!」
她一甩袖袍,冷聲道,「來人,這名宮女以下犯上,胡亂誣陷欺辱她人,將她的拉下去亂棍打死。」
宮女面色一白,坐在地上,她抬眸望向葉輕柔,「娘娘,奴婢是皇后身邊的人,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娘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