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相如何證明?」胡將軍冷冷的望著莫風鳴,眸色冷厲,他沒想到一個沐瑾萱,竟然還會牽扯到莫風鳴。
「因為那時沐瑾萱正在本相府中,此事我國皇帝可以證明。」莫風鳴側眸看向古朔,眸光陰寒邪冷,眸底隱隱閃著警告。
古朔眸色一凜,握著酒杯的手驟然一緊,心中更是盈著滔天的怒火,可是他不能反抗莫風鳴,不然,他連一日的皇帝也別想坐下去。
古朔暗暗吸了一口冷氣,「此事朕可以作證,當時父皇命莫風鳴去往大元朝挑選戰馬,而朕當時曾去往國相府,幾次見過沐瑾萱。」
胡將軍心中一窒,雙手驟然緊握,青筋暴起,可是他再無他話可說,大皇朝的皇帝都出言證明,他只能作罷。
程殞忽然笑出聲,他抬眸看向胡將軍,語氣明顯帶著嘲諷,「胡將軍,本國師當日已經說的很明了,那人是閔崇族的人,你非要狡辯,如今弄了這麼大的笑話,這讓別國豈不嘲笑我們?」
「你……」胡將軍氣的吹鬍子瞪眼,可奈何真的是無法反駁,他若再說下去,只會讓人嘲笑他們大元朝不辨是非,胡攪蠻纏。
他氣的一甩袖坐在椅子上,悶悶的喝了一杯酒,將被子重重的放在桌在上,發泄他的不滿。
「今日也晚了,各位早些休息吧,朕為兩國皇帝準備了營帳。」楚蕭寒緩緩起身,眼眸輕斂,淡淡的掃了眼莫風鳴,唇畔微勾,唇角噙著一抹似是而非的弧度。
莫風鳴邪冷的瞪著遠去的身影,憤恨的一揮袖轉身離去。
古朔緊握著酒杯,目光一直望著楚蕭寒手中握著的聖旨,眸底盤旋著算計,拿到聖旨里絕對有能夠控制莫風鳴的東西。
不然方才還一心置沐瑾萱為死地的他,在看到那張聖旨時,徹底變了臉色,而且竟然破天荒的警告他,讓他幫著一切做假證。
他一定要拿到那道聖旨,現在沐瑾萱已經沒有用了,只有那道聖旨是掌控莫風鳴的寶物。
營帳內,莫風鳴冷冷的坐在雲榻上,眸色微闔,雙手緊握,胸腔內不斷的起伏,粗喘著呼吸,額角青筋暴起,在極力隱忍著怒意。
只差一步了,他本想今夜就揭發盜皇陵的人就是沐瑾萱,而其後主使的人就是大安朝的皇帝,楚蕭寒。
可是沒想到,他竟然忘了那張聖旨,所有的計劃功虧一簣,現在楚蕭寒手裡握著他的把柄,日後必定會對他造成極大的威脅。
那道聖旨他必須要拿過來毀了它,他方才派景隱查探了一番,發現凌尋和沐瑾萱都不見了,一定是被楚蕭寒藏起來了。
他也真是放心,將沐瑾萱交給凌尋,只怕他還不知道凌尋的身份,只是凌尋他真的愛上了沐瑾萱,他真的不打算報仇了嗎?
「莫公,還是沒有。」景隱走進來,輕斂眼眸,坐到他對面。
還是沒有,看來楚蕭寒將她藏的很好啊,他也知道他們這次來就是要置沐瑾萱於死地,所以將她保護起來。
只是,他沒想到,楚蕭寒竟然真的愛上了沐瑾萱。
心裡不知為何有股濃濃的怒氣,當年的藍歆也是一樣,他既然得不到,勢必要毀了她,而且要親手毀了她。
隆重的圍場頓時只剩下一些侍衛,各個營長內的人都懷著各種心思。
另一間營長內,楚蕭寒疲憊的坐在軟椅上,指尖輕柔著沒信,眉宇間卻泛著淡淡的悵然和思念,看著手中碧玉的玉笛,似乎感覺這裡還殘留著她手中的溫度。
他到現在還記得那日在回大皇朝的路上,她離開馬車,獨自一人無助的走在管道上尤其是聽到她在吹想著玉笛時,看著他手中感應到顫動的玉笛時。
心裡止不住的顫動和高興,他高興她在遇到無助危難時,想到的人是他,吹響著他獨留給她的玉笛。
當他走到她身邊時,看著她無助的蹲在地上哭泣,那一刻他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為何要任由她獨自下馬車。
可是如今都過去,他的丫頭只怕心寒了,傷心了,也恨透了他。
她說的對,他是帝王,他有他的無奈,這一次若是不把她逼走,只怕會危險重重,莫風鳴想要她的命,古朔亦是,胡將軍也是,這裡太多的人想要她的命。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怕自己即使將她保護的再好,也會出現紕漏,他不敢想她在他面前遭遇危險的樣子。
所以他只能這麼做,將她逼走,讓凌尋帶著她走,至少凌尋武功不弱,有他在,他也放心。
他心裡也清楚,也懷疑凌尋的身份,也懷疑過他接近沐瑾萱的意圖,可是他是男人,自然看出了凌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