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瑾萱不敢相信的搖著頭,若她真的是藍歆,那她為什麼什麼也不到,又為何在她占有這幅身軀時,她在皇宮已經待了三年。但是莫風鳴他們都說,藍歆自跳崖後再與她相見時已經過去了三年,若是這麼說,那她……
不可能!
沐瑾萱驟然起身便向外面跑去,卻被程殞伸手攔住,「你幹什麼去,不知道現在外面很危險嗎?」
危險?
她苦笑抬眸,「有何危險的?我只不過是出來一趟,再回去就行。」
「你不知道現在古朔,還有莫風鳴甚至於胡將軍都在找你,他們要控制你,你就不能乖乖待會。」程殞無奈的看著她,想要將她拉回軟椅上,卻被她甩開。
她緊蹙眉宇,「你是說他們都來了?兩國皇帝都來了?」
「嗯。」程殞以為她知道,看她現在這樣,似乎不知,楚蕭寒到底怎麼保護她的?
原來如此,她就說怎麼無緣無故跺了那麼多的帳篷,又為何那個此刻叫她皇后娘娘。
她明明學柳婉話的聲音很像,他卻立刻否定她是假的,若是她沒猜錯,那個此刻喊的人正是杭嫣然。
「萱兒,先乖乖在這裡待著。」程殞拉著她要坐會軟椅上,卻被她制止,「不行,我要儘快回去。」
不然楚蕭寒會發現她不在,到時只會對凌尋不利。
程殞拗不過她,輕嘆一聲,拿起披風將她整個裹住,「乖乖待著我這就送你回去。」
耳畔想起一絲淡淡的風聲,程殞抱著她回到了她的帳篷,在他們離開的地方處,從遠處漸漸走出來一個身影,目光深邃的望著他們消失的地方。
「你是怎麼知道是我的?怎麼那麼及時救了我?」回到帳營,沐瑾萱還是忍不住詢問出來。
程殞聞言,痞氣一笑,邪魅而俊逸,他收起披風,得意的瞧著她,「也不看看我是誰。」
他轉身擺了擺手,「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淺笑的薄唇驟然緊抿,他是如何知道的,心裡苦澀一笑。
他那晚也是睡不著出來散散心,正巧看到有人抱著一個女子交給楚蕭寒,那個女子他一眼便認出了是沐瑾萱。
之後他便一直暗中觀察她,發現她今夜偷偷摸摸的,跟著一個黑衣人便進了楚蕭寒的帳營,他當時想笑。
這個笨蛋,武功不行,還敢裝莽夫,那一刻若不是他及時帶走她,那一劍就能要了她的命。
帳營內只剩沐瑾萱一人,她不安的走到珠簾外,思緒不寧,心裡煩亂,心裡一直想著楚子墨對她說的話,還有程殞也對她說的話。
到底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一夜無眠,今夜楚蕭寒並沒有出現,她心裡覺得難受又覺得輕鬆,複雜難受。
昨晚她想了一夜,楚蕭寒當初不讓她出去,讓若陵守著她,是因為莫風鳴和古朔他們的到來,是在保護她。
想起古朔,她便想起當時在大皇朝皇宮時偷聽的,那時在撫雲湖是他派人要殺她,這筆帳她一直記著,只是現在不是報仇的時候。
她不能魯莽,若是古朔在答案朝的地盤出了事,遭殃的只會是楚蕭寒。
沐瑾萱諷笑一聲,都什麼時候了,她竟然還想著他的安危。
宮女照常送飯,轉眼一天過去了,楚蕭寒也不見來,她不知為何心裡總覺得不安,像是有什麼事發生一樣。
到了晚上,楚蕭寒還是沒有出現,沐瑾萱不安的在帳營內走來走去,送飯的宮女再次走進來,她急忙問道,「皇上呢?他去哪了?」
宮女有些詫異,兩天沒有開口說話的女子竟然主動問她,想到這個女子對皇上的重要性,她微微曲膝道,「回姑娘,皇上與兩國皇上今天一早便去了密林深處狩獵。」
今天一早就走了!
「怎麼現在還沒回來?」她有些著急,急忙問出來,這麼晚了,密林深處只怕不安全,她想了想有問道,「你可知若統領在哪?」
宮女回道,「若統領下午跟著一個侍衛也去了密林,看樣子聽著急的。」
若陵也去了!
「都是哪些人去了?」她總感覺不安,而且狩獵怎麼到了晚上了還沒回來,連若陵都急忙去了,難道是楚蕭寒出了什麼事?
宮女想了想道,「好像都去了,哦對了,帳營只剩下女眷和葉丞相,還有大皇朝的趙將軍和大元朝的胡將軍,對了周將軍也在,他剛剛還在巡邏。」
沐瑾萱點了點頭,「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姑娘。」宮女端著食盤走了出去,走到帳營跟前時,她又頓住腳步,回身恭敬的看著她,「姑娘,若統領讓奴婢轉告您,現在外面不安全,姑娘還是不要再出去。」
沐瑾萱為我點頭,忽然一震,她連忙出聲問道,「你為何要說再這個字?」
難道她知道她昨晚出去了?
宮女惶恐的站在那裡,半晌才說,「今天中午奴婢見到姑娘在……大皇朝公主的帳營處走動,奴婢當時想叫你,見你一直往前走便遇到了若統領。
奴婢聽見若統領叫你先回帳營,暫時先不要出來,外面很危險。」
什麼?這個宮女今天中午在外面見過她?
就連若陵也見過!
怎麼可能?她今天一天都沒有出去,怎麼會碰見他們。
宮女見沐瑾萱怔愣在原地久久未動,她小心出聲道,「姑娘,姑娘。」
「你確定今天見到的是我?」沐瑾萱上前緊緊抓著宮女的肩膀,面色緊張的望著她。
宮女被她的氣勢嚇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姑娘,奴婢不敢說謊,若統領也見到了。」
怎麼可能?
她感覺有些匪夷所思,垂眸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宮女,彎腰扶起她,「沒事,我就是問問你先下去吧。」
「是,姑娘。」宮女顫顫巍巍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