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瑾萱看著他們兩人,無奈搖頭,她拍了怕凌玉的手背,輕聲道,「玉兒,聽話,讓若陵帶你去太醫院看看,你身上真的很燙。」凌玉再未言語,她只是看著沐瑾萱,幾次想要張口卻始終沒有說什麼,之後她便點了點頭。
若陵擔憂的看向沐瑾萱,只見她搖了搖頭,「我一會就回去,玉兒身上很燙,你快帶她去看看吧。」
「那好,沐姑娘記得先回去。」若陵點了點頭,面色有些凝重,抱著凌玉便轉身而去。
偌大的御花園現在只剩她一人,四周寂靜無聲,她抱著雙臂,苦澀一笑,轉身走向偏殿。
腳步崗走到雲亭處時,眸光驟然看到遠處似有一些一道身影,背影異常熟悉,她悄悄走上前幾步,發現那竟然是曹省。
只見他手裡捧著一套白色的衣袍,在宮裡能穿這個,而且還是讓曹省親自捧著的,只有楚蕭寒。
只是他不是在龍殿處理政事呢嗎在?
但曹省走的方向為何是鳳儀宮?
她心裡衣窒,也漸漸明白了什麼,可是她想知道個明白。
跟著曹省朝鳳儀宮走去,在路上曹省碰到了雲嬪妃,一身雍容華貴的宮裙將她襯得愈發嫻婉嬌媚。
沐瑾萱躲在暗處,緊緊抓著手中的繡帕,聽著外面兩人的對話。
「雲妃娘娘吉祥。」曹省捧著白色衣袍,微微垂首。
雲妃蹙眉看著他手中的衣袍,眸光在鳳儀宮的方向掃了眼,問道,「你拿著皇上的衣裳去哪?」
「回娘娘,奴才這是給皇上拿的。」曹省回答的不卑不亢,他又問道,「娘娘可是找皇上?」
「嗯。」雲妃心裡不岔,卻也沒有發作,她勉強笑了笑,「公公可否告知皇上,本宮找皇上有些事。」
曹省抬起頭,「娘娘,今個可不巧了,皇上今夜在皇后那裡就寢,這不正差遣奴才回龍殿拿寢衣呢。」
雲妃面色一僵,她緊了緊雙手,「那好,那你去吧,本宮改日在找皇上。」
「娘娘,奴才告退。」曹省依舊不卑不亢的說道,繼而越過她走向鳳儀宮。
「他神氣什麼,不就是皇上身邊的一個狗奴才嗎!」小環嘲諷的瞪著已經園區就的曹省,替雲妃抱不平。
「我們走。」雲妃憤恨的瞪著鳳儀宮的方向,「哼,柳國公如今大勢已去,本宮看她能囂張到幾時?」
她冷冷的一揮衣袖,轉身快速離去。
沐瑾萱靠在石柱上,雙手緊緊撕著繡帕,眸底泛著落寞嗜血的痛意,胸腔里更是盈滿了濃郁的屈辱和哀傷。
為什麼要騙她?
明明是去陪柳婉華了,為何要騙她?
雲妃說柳國公大勢已去,難道這幾天她隱約聽到的都是真的。
楚蕭寒將柳國公這個朝廷的害蟲給拔了,柳風商犯的的通敵叛國的罪,而柳國公亦是,既然柳國公大勢已去,為何柳婉華沒事?
當初她的家人沒人污衊是通敵叛國,楚蕭寒滅了她的滿門,最後更是讓他慘死後宮,甚至眼睜睜的看著那些是為打斷她的雙腿。
為何,為何柳婉華卻什麼事也沒有?
她踉蹌著腳步朝鳳儀宮而去,遠遠便看到鳳儀宮燈火通明,她掃了眼四周,飛身而起,落在寢殿的屋頂上方。
忍著心裡的痛她蹲下身,極力隱忍著手臂的顫抖,拿開眼前的一片瓦片,裡面的場景一覽無餘。
她看著裡面的情景,緊緊揪著自己胸口的衣裳,屏氣凝神。
「皇上,臣妾為你更衣吧。」柳婉華淡笑的望著他,纖細的手指拿起桌上的白袍,走到他身邊。
楚蕭寒淡淡「嗯」了一聲,微涼的指尖輕輕摩挲她的臉龐,俊逸的面容泛著一絲淡淡的溫柔,「華兒,難受嗎?」
柳婉華身軀一陣,手裡的衣袍險些丟在地上,原本強忍的淚水因為他的一句話兒而瞬間落下,她哽咽道,「難受,但是別無他法。」
楚蕭寒站起身抬起雙臂,柳婉華放下手中的衣袍,將他身上的龍袍慢慢退下,鼻翼間充斥著他身上淡淡的龍延香,令她心神震盪。
她為他穿上白袍,覆蓋了他身上的那股淡淡龍延香,多了一絲淡淡的桃花香,若有若無。
一身白袍俊美如諦仙,柔軟沁涼的雲袖拂過她的面頰,帶起一絲心裡的悸動,她再也忍不住,撲進他的懷裡,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胸膛間。
熟悉的氣息,也是她貪婪的氣息,可是她盼了那麼久到這一刻才屬於她,雖然只是一時她也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