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崇族,當初她幫林肅盜取大元朝的黃陵,而程殞將此事嫁禍給閩崇族,那個時候她好像早已認識了凌尋,凌尋也並沒有害她的意思。她側眸看向凌尋,脫離他的懷抱,仰首望著他蒼白的容顏,「你是閩崇族的人?」
凌尋緊抿薄唇,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他想要說什麼可是終究什麼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看到一向嚴謹內斂的凌尋竟然被沐瑾萱質問,風含面色一變,轉身怒瞪著沐瑾萱,怒道,「你有什麼資格質問凌哥哥,閩崇怎麼了,三國的人都瞧不起我們閩崇族,你可以走啊,礙著你事了?」
沐瑾萱一怔,眸光看著凌尋,見他垂首不語,眉宇間泛著濃郁的憂傷和悽然,還有一種頹敗,她心頭一顫。
她怎麼給忘了,三個國家的人都歧視閩崇族,因為閩崇族善用蠱術,而且人數不多,卻要搞獨立,所以三個國家的人都不怎麼待見閩崇族人。
沐瑾萱知道凌尋的心裡怎麼想的,其實她並沒有那個意思,只是猛地一下得知他的身份有些震驚。
她原來一直以為凌尋是大皇朝的人,卻並不是。
她上前走到凌尋身側,抬手搭上他的肩膀,凌尋身軀微微一僵,他詫異抬眸看著她,漆黑的瞳眸蘊含著一絲淡淡的複雜。
「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驚訝而已,因為我一直以為你是大皇朝的人。」
「萱兒……」凌尋抿了抿薄唇,剛要說什麼,身子驟然一抖,一口血便吐了出來,他猛然側過頭,泛著黑色的血吐在地上,而他也瞬間失去了力氣,整個人超一側倒去。
門外站著的一名侍衛迅速上前接住凌尋的身子將他放在床榻上,風含擔憂的上前跪在地上,雙手緊緊抓著他冰冷的手放在手心揉搓。
「凌哥哥,你的毒怎麼越來越嚴重了,到底該怎麼辦,不是說這個地方,這裡的花草可以壓制你身體裡的毒嗎?怎麼沒有用啊?」
風含記得痛哭流涕,泛著淚光的眼眸瞪向走來的沐瑾萱,憤恨的瞪著她,「都是你,要不是你,凌哥哥怎麼會變成這樣,你就是個害人精!」
沐瑾萱身軀一震,她看著凌尋陷入昏迷,心裡也跟著不安,「能告訴我凌尋到底發生了何事嗎?」
風含冷笑憤恨的瞪著她,那種眼神恨不得殺了她,「他發生了何事?你還好意思問,若不是凌哥哥為了你的安全,若不是凌哥哥讓溪風他們安全護送你離開。
他也不會掉落荊崖里,他也不會中了劇毒,無藥可醫,只能待在這了靠著外面的花草來抑制他體內的毒氣。」
他派溪風護送她?
難道那個男子就是溪風?
當時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凌尋會掉落荊山?
荊山是什麼地方?
所有的疑惑迎上心頭,她上前頓在風含身側,想要抓住凌尋的手臂,卻被風含大力一推,她整個人便朝一側的柜子上倒去。
心驚之餘她想要運用內力讓自己平穩,驟然間丹田處一同,一股腥味順著喉間溢出。
頭撞在伴有菱角的櫃角,喉間的血也壓制不住吐了出來,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濺了出來,意識陡然被抽離陷入了徹底的昏迷。
風含一驚,看了看自己的手,有看了眼到底昏迷的沐瑾萱,面色有一瞬的恐慌,她剛想要上前看看她的情況,看她死了沒有。
誰知剛一動,她的手便被凌尋反手握住,他的手勁很大,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腕骨要斷了,即使痛她心裡也高興,在她的意識里,凌尋從未這樣抓過她。
她看向凌尋,待看到他唇畔上的一絲血跡時,面色陡然一震,她剛剛已經幫他擦拭乾淨了,難道這血是沐瑾萱的?
凌尋感覺自己的四肢像是被萬蠱屍蟲啃咬著,難受疼痛,誰知唇畔處傳來一股異樣,他下意識的舔舐了一下,只是一瞬,他身體內的那種痛驟然消失,像是從未有過一般。
若不是身體那種虛弱感還在,他甚至以為是錯覺。
「凌哥哥,你感覺怎麼樣了?」風含緊張擔憂的看著他面部的表情,哪怕他蹙一下眉宇,她的心都替他痛著。
外面再次傳來腳步聲,進來的是凌玉和溪風,她看向床榻上的凌尋,在房中掃視了一圈,待看到地上躺著的沐瑾萱,滿臉血跡時,心裡一震。
溪風也看到了這一幕,立即上前抱起沐瑾萱將他放在另一張床榻上。
「風含,你竟然敢動她,忘了她是誰嗎?」凌玉冷著面容質問著風含,轉身去看沐瑾萱的傷勢,看到她額角的傷口,眉宇更是一緊。
她冷厲的瞪著風含,「你等著吧,等哥哥醒來看到你傷了沐瑾萱,你別想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