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風很清涼,她一直往前走著,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之前凌尋消失的地方,她站在原地四觀察著,驟然聽見不遠處傳來腳步聲。
她迅速撕掉裙擺上的不了捂住自己的口鼻,躲在暗處看著漸漸走來的幾個人。
為首的正是好些時間沒有出現的風含,她身後跟著兩個侍衛,指尖她停在沐瑾萱方才站立的地方。
手中拿著一個令牌,蹲在地上準確的找到一個地方,掀開一層草地,露出一個石型的凹型,那個郝然正是放令牌的地方。
沐瑾萱面色一震,她緊緊凝著風含的動作,只見她將令牌放在上面,只是一瞬,原本還整齊的草地陷下去一截露出一層階梯。
風含四處瞧了眼,沐瑾萱猛然趴在地上,利用周圍挺拔的花草掩住自己的身體,耳畔想起一道輕微的震動聲,她抬眸便看到那塊陷下去的地方漸漸合起來。
她眸色一凜,身形一閃,在那縫細快要合住的瞬間跳了進去。
入目的是一片漆黑,但依稀何以看見一些東西,原來凌尋在這個地方消失是進了這裡。
那次她感覺腳下一軟,是因為那塊草地剛剛合上,還來不及縫合,所以才讓她有所察覺。
而溪風發現她時,當時她清楚的看到溪風眸底閃瞬的殺意,是因為她發現了這個地方,而她每一次出現到那片荒地,溪風和凌玉都會碰見她是因為這個地方的對面正是那片荒地。
所以一眼便能看到,怪不得她每次在哪裡他們都會看到,原來這裡暗藏主機。
這裡到底是什麼?
藏了什麼?
為何要這麼神秘?
「大小姐,神蠱還在侵蝕著他們的精血。」遠處傳來侍衛的聲音,隔著洞口,傳來一陣回音。
沐瑾萱猛然頓住腳步,精血?
那不就是人的心口血嗎?
他們在做什麼?
神蠱?這兩個字讓沐瑾萱驟然想起了當初風含想要在她身上下的血蠱,他們到底在密謀什麼?
凌尋不是需要她的血嗎?
她不是已經自願給了嗎?
太多的疑惑縈繞心頭,她屏氣凝神走向裡面,看著潮濕的兩邊,心底愈發的不安。
腳步停頓在一處拐角處,她將自己的身形隱匿在一道凹型處,借著昏暗的燭光看向裡面。
兩個侍衛分別站在兩側,風含站在中間看著面前的冰棺,裡面郝然躺著一個女子,離得遠她看不到那女子的情況,但卻可以看到風含垂在身側的手緊了又緊,像是在緊張著什麼。
她的視線落在遠處昏暗的牆壁上,驟然心神一震,雙手緊緊捂著唇畔,巨大的恐懼讓他差點驚呼出聲。
遠處昏暗的牆壁上,依稀可以看見一男一女的雙手被綁在倒鉤上,他們胸前的衣裳脫落。
而在他們心口處,明顯可以看到一條黑色的類似尾巴的東西垂釣在他們身前,肉眼可以看到那節尾巴在蠕動著。
沐瑾萱顫抖著身子,驚懼的望著一幕,雙手緊緊捂著唇畔,心裡更是厭惡,原來凌尋和凌玉他們這麼神秘就是做這些事情。
他們真的好狠,眼睜睜的這麼這些人,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那個棺材裡的人到底是誰?
「走,明晚再來看。」風含鬆開進我的雙手厭惡的看了眼牆壁上的兩人,冷聲道,「能成為蛇蠱的食物是你們的榮幸,誰若失在給我發出一聲不願的聲音,我便殺了你們全家人!」
冰冷猶如地獄的聲音響徹在洞內,沐瑾萱可以聽到那兩個人的悶哼聲,她心底泛起一絲憤恨,更多的是恐懼,她沒有想到,原來凌尋和凌玉的心竟然可以這麼狠而她卻沒有看透。
「走。」風含滿意的冷哼一聲,她掃了眼冰棺里的女子轉身離去。
沐瑾萱後背緊貼著冰冷潮濕的牆壁,面色慘白,雙手緊緊捂著唇畔,盡力將自己的身形隱匿在拐角處。
還好她今夜穿的是淡灰色的衣裙,不然一身白衣,即使她藏的再好也會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