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子又是誰?
為何一個人說她長的像藍歆,而她也發覺自己就是藍歆,但是這個離歌又是怎麼回事?
不等沐瑾萱多想,她的周圍驟然飛起了無數的黑色蟲子,黑壓壓的像是要將她吞噬,她揮動著匕首砍著那些黑色的蟲子,但卻徒勞,身上還是有很多地方被咬傷。
風含他們站在外面,得意的看著這一幕,看著沐瑾萱徒勞掙扎,她漸漸笑出聲,見到沐瑾萱被咬的渾身是血,她在鞭子上撒了些東西,在空中揮動了兩下。
只是一瞬,那些黑色的飛蟲便瞬間離去,放肆沒有出現過一樣。
沐瑾萱支撐著自己快要到底的身子,手中緊緊握著匕首,狠厲的瞪著風含,冰冷的寒風擊打在她身上,只讓它的傷口愈發的疼痛。
風含拿出竹筒,她看著竹筒里的血蠱,眸色嘲諷不屑的看著沐瑾萱,「即使有人就過你又怎樣?你以為血蠱只有一個嗎?」
看著沐瑾萱面色驟然蒼白,她的心裡越發的高興,她緩步上前,眼眸示意其它兩人去控制住沐瑾萱,她諷刺道,「上次的血蠱只是幼兒時期,而這個卻是成年的,將它放到你體內,只需兩個時辰,它就會吸取你的精血,那樣一切都結束了。」
沐瑾萱面色憤然,透著一絲恐懼的瞪著風含,她想起了那個密洞裡的冰棺里的女子,渾身充滿血絲,恐怖至極。
「你以為還會有人來救你嗎,你以為凌哥哥會來嘛?比妄想了,若不是你長的像凌哥哥的未婚妻,你以為凌哥哥會愛上你嗎?」
為何總是她長的像別人,為何所有的不幸都發生在她身上?
沐瑾萱後退著步伐,她看了眼身後的萬丈深淵,又掃了眼兩側的侍衛,最後看相風。
看著她露出不屑嘲諷的眼神,她心下一狠,猛然後退兩步站到懸崖邊上,冷厲的看著他們,「風含,你不就是想要我的心口血嗎?你爹想要讓你控制我,你以為會得逞嗎?」
看著風含驟然變了臉色,她冷笑出聲,「那夜你和侍衛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想要控制我,你永遠也做不到!」
意識到沐瑾萱想要做什麼,風含大吼一聲,「快抓住她,她要是死了,精血也無用了!」
兩人示意飛快朝她飛來,沐瑾萱大笑一聲,「風含,你別妄想了!」
看著他們三人狠厲的目光,她仰天長笑,笑聲中透著無限的諷刺悲涼,轉身看著眼前的萬丈深淵,她毫不猶豫的跳下去。
在她雙腳離地的那一刻,她驟然聽到了一聲嘶吼,還有幾聲慘叫聲,那嘶吼的聲音太過熟悉,她絕望的閉上眼眸。
忽然她手腕一緊,可是她渾身布滿血跡,由於那人抓得急,而她手上全是血,迅速便滑了下去,只抓住了她半截衣袖。
她飄蕩在懸崖邊上,看著蹲在邊上的男子,一身黑衣,面容上布滿了風霜,墨發凌亂,像是急趕而來。
她微微閉眸,眼前滑落一樣東西,她看著黑色的面具擦著她的身體掉落懸崖,心底一顫,她震驚的看著上方的莫風鳴,原來林肅就是他!
那當初所有的利用都是他做的,而他讓他交給程殞的那封信函為何要那樣寫?
既然他就是林肅,為何他還是要千方百計的殺了她?
只因她是藍歆,只因她做了傷害過他的事,所以他要報復嗎?
「為什麼?」沐瑾萱眨著眼眸,想要忍住眸底的淚水,卻還是益了出來,她的腦海里驟然想起了一些片段,是他和藍歆,而這個片段正是當年斷崖那一幕。
心底泛著痛意,她看著莫風鳴心疼擔憂的面容,唇畔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既然一切都是你在自導自演,為何還要那樣對我?
」
「不要說話,我先救你上來!」莫風鳴手中暗暗運用內力,忽然她的衣袖一陣撕裂,而沐瑾萱也往下劃了一截,莫風鳴看著她無畏的神情,大吼一聲,「快,抓著我的手,快!」
他永遠也忘不了三年前的那一幕,藍歆也是摔落懸崖,他想要救她,可是她一心求死,他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她在自己面前掉下去。
他來晚了,他一直在處理一些事情,關於凌尋的事情,可是當他再次去找她時,他才知道原來她已經離開了。
他一路趕來,卻還是晚了一步,看著她渾身的傷口和血跡,他剩下的只有心疼。
當他知道她所做的那一切都是楚蕭寒在利用她,而她一無所知時,他就已經不恨她了,他現在只想她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