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渾身都泛著痛意,卻沒有一絲冷意,很暖和,她甚至可以感覺到有一雙手臂緊緊摟著她,將她圈在他的懷裡。
是誰?
是他嗎?
他聽到了嗎?
「蕭寒……」她呢喃出聲,想要張開眼眸,但眼皮卻又千斤重,她睜不開。
楚蕭寒身軀微微一僵,他垂眸看著沐瑾萱,聽著她唇畔溢出的名字,唇畔一勾,他低頭,唇畔拂在她耳畔,輕聲道,「我在,別怕。」
熟悉的聲音徘徊在耳畔,縈繞心頭,沐瑾萱心中一跳,真的是他!
他真的聽到了她的笛聲嗎?
可是不知為何,知道了救她之人是楚蕭寒,她出了高興更多的是悲傷。
她永遠也摸不透他,他對她好,她就要受著,他對她的狠,她就要接著,她恨這種感覺,這種徘徊在痛苦和幸福的邊緣。
「丫頭,好好休息,我陪著你。」楚蕭寒淡笑的望著她緊閉的雙眸,輕彈一聲,他的手掌放在她的小腹間,掌心凝聚著一股柔和的內力緩緩輸進她的體內。
溫熱的暖流穿進四肢百骸,她感覺體內的那一股微涼的氣息也漸漸消失,而身上的痛也有所緩解。
她承受著他的治療再次陷入了昏迷。
楚蕭寒輕嘆一聲,眸光掃了眼洞外,冷聲道,「去那些被褥和衣裳來。」
「是。」外面亦是一道冰冷的聲音,卻透著恭敬,只是一炷香的時間,一個白衣男子,帶著面具拿著被褥和衣裳。
而另一個白衣男子拿著桌子和一些膳食放在地上,兩人安分的做好手中的所有事便走了出去。
濃郁的菜香味縈繞鼻翼,勾起了她的飢餓感,沐瑾萱漸漸睜開眼眸,望著上方的一切,還是那個山洞,她之前似乎聽到了楚蕭寒的聲音。
沐瑾萱微微蹙眉,那股濃郁的菜香味一揪應然鼻翼,她側眸看向外面,心底一震,望著眼前的一切,原本破舊的山洞如今已經改新換貌。
雖然平淡,卻和溫馨,而且乾淨。
她的視線被一道湖藍色的身影吸引,她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心底更是洋溢著震驚。
真的是楚蕭寒,真的是他。
看著他挽起的雲袖,修長白皙的手臂泛著有力的視覺,他拿著鏟子將鍋里炒好的菜倒入盤中,那每一個動作並沒有讓他的看起來平凡。
反而多了一種慵懶的氣息,每一個動作都散發著優雅慵懶的氣息。
湖藍色的袍角被洞外的冷風吹起,捲起一絲淡淡的氣息飄過。
「丫頭,醒了。」他並沒有回頭,依舊做著手裡的動作,可是他卻知道她醒了。
沐瑾萱沒有言語,她只是望著他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到的。
在她的認知里,楚蕭寒永遠都是那種翩翩君子,清冷漠然,俊美如諦仙的人物。
她何時見過他這一面,一代帝王卻做著做飯的事情,是她從未見過的,也是讓她無比震撼的事情。
知道她不願出聲,楚蕭寒淡笑,放下手中的一切,轉身朝她走來。
看著他俊美的容顏和修長的身姿,她眸色一痛,移開視線,就是這樣一個如神邸般的男人將她害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感受到她的抗拒,他微微斂眸,唇畔始終噙著一抹淡笑,他看著她迴避的視線,眸色深深。
沐瑾萱不想去看他,怕自己再也忍不住,忍不住不去恨他,她雙手緊緊攥起,看著冰冷的牆壁,忽然她感覺身邊的東西一重,而她也在下一瞬被摟進他的懷裡。
心底一顫,她看向他,而從她的視線可以看到遠處的景物,基本上應有盡有。
而他們此時躺在床榻上,不愧是帝王,走到哪裡都有人伺候。
「丫頭,還在生氣?」他淡笑出聲,嗓音清醇透著暖意,微涼嗯指腹摩挲著她的面頰,下意識的沐瑾萱側開面頰,不想去他的碰觸。
她現在的模樣有多醜陋她自己清楚,即使楚蕭寒說他不在乎,可是她在乎。
「起來吃些東西吧,你昏迷了三天了,只怕餓壞了。」他抱起她,沐瑾萱掙扎著,想要避開他的觸碰,卻被他緊緊摟在懷裡。
「丫頭,聽話,你身上的傷剛結痂,不易亂動。」
沐瑾萱這才意識到什麼,她怔愣了片晌,垂眸看著自己的身子,只是一瞬,她便面色通紅,惱怒的瞪著楚蕭寒,用錦被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她看到了什麼!
她竟然光著身子,雖然身上的疤痕無數,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