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玉笛,看著手中的玉笛不斷的在手裡轉動著,她緊緊握住它,感受著她的跳動。
是楚蕭寒在找她,他回來了,卻沒有找到她。
所以想起里玉笛。
「萱兒,你在想什麼?」凌尋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她面色一頓,快速收起玉笛,慌亂的看向凌尋,見他的目光只是淡淡的掃了眼她藏在袖中的手。
眸底划過一絲慌亂尷尬,她抿唇僵硬的笑了笑,「沒想什麼。」
凌尋抿唇不語,他的目光落在她望向天際的側顏,眉宇微微一蹙,眸光再次掃了眼她藏在袖中袖中的玉笛。
「可還適應這裡?這幾天我有些忙,後面在沒什麼重要事了,我可以陪你到處轉轉。」
他抬手握住她的雙肩,將她的身子扳過來面對他,蒼白的容顏泛著淺笑,「萱兒,答應我,可以陪我七天時間嗎屬於我們兩人的空間,就七天時間。」
心裡咯噔一下,她緊緊凝著凌尋,總覺得他此時像是在許願一樣,那種最後一絲的期望。
抬手雙手緊緊抓著他的雙手,「凌尋,你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何事?」
聞言。凌尋「哈哈」笑了幾聲,他抬手勾了勾她的鼻翼,蒼白的容顏也因為他的小而浮起一絲潮紅,「萱兒這是擔心我?」
沐瑾萱眉宇緊蹙,抓住他冰涼的手,凝重的問道,「凌尋,告訴我,你的頭髮到底怎麼回事?還有你的身體?」
她之前跟著楚蕭寒學了一些醫術,雖然不精,但把脈卻不在話下。
他的脈搏時快時慢,而且毫無規律可言,這根本不是正常人所有的脈象,而這個脈象也不熟他當初中毒後的症狀。
她醫術不精,不知他的身體到底是怎麼了。
凌尋微微詫異,他驟然收回自己的手,「你會醫術?以前你不是不會嗎?」
「若我不會,你要打算瞞我到何時?」她語氣不好,卻難言擔憂。
凌尋仔細凝著她,望著她凝重的眸子,他淡笑,唇角勾著無畏的弧度,「那你說說我的身體怎麼樣了,正好看看你的醫術能不能治好我的……」
話頓在那裡,他不在繼續,只是興意盎然的瞧著她。
沐瑾萱沉默了半晌,她亦是看著他,「凌尋,你不必試探我,你了解我。」
低低的笑聲響起,凌尋輕嘆一聲,「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那些毒的反噬而已,過上一段時間變好。」
「真的?」她疑惑的凝著他,她的確聽說過毒會反噬,只是沒想到這麼嚴重。
看著他堅定的點了點頭,她才從了口氣,忽然她想起什麼,撩起自己的袖袍,光潔的手臂伸到他眼前。
眸光微閃,在她還沒出聲,凌尋便打斷她的話,「你的血與我在無用。」
心裡一暖,同樣更多的是心疼,看著她的面容,伸出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萱兒,你還是那麼美。」
沐瑾萱心裡一囧,她可以想像自己臉上的那道醜陋的疤痕,自落崖之後,她就再未照過鏡子,她怕,同時她餓心裡也邁不出那個砍。
「夜深了,我先休息了。」沐瑾萱後退幾步,避開他的觸摸,轉身飛快離去。
唇角勾起的那抹弧度也在轉身之際消失。
凌尋依舊保持著那個動作,他看著消失在拐角的女子,頓在半空的手猛然收回垂在身側緊緊握起。
是楚蕭寒,只有他才有辦法,也只有他。
自從沐瑾萱落崖之後,他便一直待在那裡,他相信她沒有死,同時他也下去找過,一直沒有消息。
可是就在那天,他再一次下去尋找,他看到了楚蕭寒和沐瑾萱手拉手的站在花草間,楚蕭寒寵溺的看著她。
而沐瑾萱亦是幸福的勾起唇角,那一刻,他連日來的擔憂和尋找,還又心裡的那一絲期望驟然破碎。
他曾說過若是讓他再次看到她與楚蕭寒在一起,他一定會奪回她,哪怕是將她囚禁在他身邊,他也在所不惜。
可是當他看到她那反著幸福的笑顏,那種從未在他面前露出的那種小女人的姿態,他輸了。
同時他也放手了,真的放手了,他不捨得毀了她的幸福,也不願看到她傷心欲絕的樣子。
所以他離開了,就當從未來找過她。
他回到了都城,可是不管如何,他還是放不下她,他知道,他對她的愛已深入骨髓。
當初他看著凌玉將她帶回來,他是開心呢的,因為那一刻開始,她只屬於他。
可是之後發生的事情同樣讓他心顫。
他當初中毒是他自己甘願,因為他要救沐瑾萱,也要救離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