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過楚蕭寒當年他父母的事情,是不是他殺了他的族人。
楚蕭寒只是回頭清冷的凝著他,深情淡然冷漠,半晌他才嗤道,「朕殺他們對朕有何用?有何好處?」
他當時懷疑,卻再沒言語,他以為楚蕭寒走了,沒想到他又返回來,瞳眸清冷幽深,他說,「你父母的死雖與朕無關,但離歌的毒卻與朕有關,。
當年你父母朕有恩,而離歌又是他們選定的兒媳,他不會袖手旁觀。」
而他當時是震驚的,原以為楚蕭寒是他的滅族仇人,卻原來不是,他相信楚蕭寒的為人,做了就是做了,說一不二,也不屑說謊。
同時他楚蕭寒也告訴了他一件事,關於離歌的身份,是他永遠也沒有想到的,而離歌說是楚蕭寒殺了他的族人,卻是被人陷害。
具體什麼楚蕭寒說他也不知,他也知道了原來凌尋一直接近沐瑾萱,是因為他帶走了離歌,是因為沐瑾萱是他的人,只是凌尋沒有想到,他會愛上沐瑾萱。
而且竟然愛的那麼深,深入骨髓。
臨走時,楚蕭寒向他說過,若是他五天之內沒有回來,第六天切記讓他去接沐瑾萱,不然她會有危險。
當時他本想一直在崖邊守著的,只是他的毒發作了,一直昏迷,昏迷了幾天才醒來。
他才知道,今天已經是第六天了,心下一急,便快速趕來,還好她沒事。
他見到她了。
他不知楚蕭寒如何了其實他自己知道,他身上的毒幾乎無解,而他身上的血卻可以就離歌,只因她喝了沐瑾萱的血。
方才他也看到了沐瑾萱手中的玉笛,他知道你是楚蕭寒的,她在思念他,心裡除了痛和悲涼,更多的是苦澀。
這些事他誰也沒有告訴,就連玉兒他也沒說,他只想默默承受,讓所有人都誤會下去。
讓所有人都以為是他不慎跌落荊山的,他了解凌玉的性子,也知道她對沐瑾萱好,將她當做姐姐是因為離歌的原因。
畢竟當初是他和溪風還有凌玉一起長大,之後便是離歌的到來,凌玉是個女孩,她與離歌朝夕相處,早已比親姐妹還深,見到沐瑾萱的那一刻,凌玉差點將她當成了離歌。
可是在暗洞的那一眼,他第一眼便知道,她不是離歌,雖然樣貌相似,但氣質不同。
「哥哥。還在想沐姐姐?」凌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回憶,凌尋輕斂眸光,掩去眸底的其他的情緒。
這才抬眸看向她,淡笑,「玉兒,夜裡涼,你出來作何。」
看著自己哥哥蒼白的面容和雪白的長髮,眸色一痛,「哥哥,你將沐姐姐保護的真好,竟然將都城關於風家的所有消息都封閉了。
沐姐姐今天出去轉了一圈,我們的人跟蹤發現她果然在問風家的事情,那些人也按照哥哥的說法,說風家人密謀謀反,被滅門了。」
眼眸輕斂,凌尋淡淡「嗯」了一聲,雙手攏了攏披風,單手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了幾下。
凌玉面色一緊,她上千扶住凌尋的身子,帶著哭腔哽咽道,「哥哥,你的毒怎麼又會反噬了,而且還這麼嚴重,玉兒再去找沐姐姐……」
「不用了。」凌尋又是咳了幾聲,凌玉氣憤道,「都什麼時候了還要保護她,你的身體快不行了,不就是在要她一些血嗎?」
凌尋沉聲喝道,「不要說了,她的血現在對我沒用,這件事溪風知道。」
凌玉一震,她抬眸,淚眼婆娑的望著凌尋,「哥哥,怎麼辦,那現在怎麼辦,月兒不能失去你,你不能有事。」
她緊緊抱著靈虛的胳膊,痛哭出聲,「哥哥,我已經失去了父母,再也不能失去你了,離姐姐現在還不知情況,你更不能有事,你要是也出事了,玉兒該怎麼辦……」
凌尋看著凌玉無助的痛苦,薄唇緊抿,眉宇間泛著心疼和一絲悵然,他伸手摟住凌玉,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就像小時候一樣,哄著她。
越是這樣,凌玉的心裡就越難受,她雙手緊緊抱著凌尋的腰身,心裡只有無助和痛恨。
「玉兒,哥哥調查清楚了,楚蕭寒並不是滅我們族人的仇人,而兇手另有其人。」
凌尋的聲音讓凌玉一震,她抬眸,泛著淚光的眸子不悅的看著他,「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為沐瑾萱著想,你怕我們殺了楚蕭寒,怕沐瑾萱傷心,可是你若是……」
那個字她終是說不出來,她怒吼出聲,「為什麼,沐瑾萱到底有那個地方值得你這呢對她,就連我們的仇你也要罷休了嗎?而他也搶走了離姐姐,難道這些也算了嗎?離姐姐是你的未婚妻!」
凌尋輕嘆,他拍了怕凌玉的肩膀,「並非是你所想,這件事的確如此,而離歌並不是楚蕭寒所搶,那事離歌自願的,而且楚蕭寒更不會傷害離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