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局勢是趕她回去,她若不願意,就算頭破血流,也不會回去,公開她的身份,按軍規她就得被杖斃了,試問他怎麼忍心看著自己十幾年的「兄弟」被杖斃,但如果她不走,繼續女扮男裝的留在軍營里,每天和一堆大男人同吃同睡,這對她一個姑娘來說也不行。
這是讓他焦頭爛額了。
至於他自己,那幾日,在他生命垂危的那一會兒,他仿佛看到了家裡那個蠢貨來到了他的身邊,一直輕輕的在他耳邊對他說著,她還在家裡等她,叫他不要死,還說,如果他死了,她就立刻去找別的男人去,給他帶綠帽子。
這把他急的呀,當時還在昏迷的他,立刻就跳起來要就要一巴掌烀死她丫的,敢給他帶綠帽子?
睜開眼睛一看,自己還在魏城軍營大帳裡面的臥鋪上,理智才一點一點的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體內。
當時,他的床前,只有寒月一個人守著,一看見他醒來,就一把抱著她不肯放了,當時,他就有點懷疑了,寒月,她對自己的感情到底是兄弟情誼,還是有別的?
現在他雖然在懷疑,但寒月什麼也沒說,他也不好直接開口問,所以,一直就和以往一樣,照舊著。
可每日面對她的時候,他都覺得特別彆扭,今日,終於有些空了,支開了他身邊所有的人,把她喊進來和她談話。
可寒月這個死腦筋,一直像被訓話一般站著,連坐都不肯坐一下。
思考了好一會兒,東方凌才又斬釘截鐵的開口了:「寒月,你必須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