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璇苦笑著搖搖頭:「夫妻間哪有什麼絕對的事,日子總是要往來過的,晾是肯定要晾一段時間,免得別人覺得我沒有底線。
晾完之後肯定要收服的,難道還要把他推到別人身邊去?到那時苦的只是我和我的孩子。
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我本來嫁給他就是為了一輩子心裡踏實,不用擔心被人厭憎遺棄,是他以前待我太好,我忘了初衷,要 求的太多,所以心裡才會難受,以後再不會了。
以前是真心相待,把他視為一生的依靠,現在則是以平常心待之,把他視為自己的丈夫和兒女的父親而已。」
陳蘿卻想起了一句話,自古深情留不住,總是套路得人心,也許男人就吃這一套吧。
阿璇只是提前經歷了這場痛苦,對愛情的幻想就此滅亡,兩人過早地從愛人變成了親人。溫樺看似享受了齊人之福,其實失去的太多了,世上還有什麼比得過枕邊人的真情?
阿璇回去不到一個月,借著送東西派珊瑚回來,一五一十地說了溫家發生的事。
在她們的推波助瀾下,王曉菡晚上留宿表哥書房的事流言蜚語四起,兩人卻仍然不自知,溫夫人不知怎麼聽到了,非常生氣。
她一直忍到溫樺休沐日,終於在半夜把他們倆堵在房裡,雖然她處理的十分嚴密,只有她和兩個心腹婆子在場,阿璇還是打聽出來了。
聽說溫夫人當即就打了溫樺一耳光,又哭又罵,恨他不愛惜自己的名聲,傳了出去就是一輩子的污點,還把他書房裡原先的小廝打了一頓賣了。
對王曉菡更是氣極,罵她不知羞恥,一個好端端的黃花大閨女自己送上門去無媒苟合,連幾個月都等不得了,把她身邊原先服侍的兩個丫頭髮賣了出去,另派了丫頭和婆子輪流守著,對外說是身體不適,禁足在院子裡。
家奴們都已心知肚名是怎麼回事,背後紛紛恥笑,王曉菡的名聲徹底毀了。
阿璇只做什麼也不知道,仍舊樂呵呵地吃喝睡,或者做小衣服,一付心滿意足的樣子。
直到溫樺向她說出了實情。
溫樺獨宿書房後,開始王曉菡倒也規矩,不敢隨意出入,有一天晚上她卻送了一碗宵夜過來,恰好小廝那晚發燒沒有值夜。
溫樺雖覺孤男寡女深夜獨處不妥,卻也不好趕她走,又是從小相處慣了,就用完了宵夜催她回去歇息。
誰知王曉菡卻反身閂了門,然後撲進他懷裡,說他娶了新婦就忘了表妹,說她有傷心,又有多想他。他雖然知道不能這樣,看到表妹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卻心軟了,也為她的痴情感動,就抱住她好言哄勸。
後來覺得不妥,就勸她早點回去,王曉菡卻開始脫身上的衣服,他嚇了一大跳,也清醒了一些,就斥責她,讓她趕緊走。
王曉菡卻哭著問他是不是嫌棄她身子髒才不肯要她,然後衣不蔽體抱住他不肯鬆手,還說如果他不嫌棄就要了他,否則就是嫌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