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蘿聽的目瞪口呆,這都是些什麼呀?為了留下血脈,臨上戰場前夜御兩女,三天睡了六個妙齡女子,不會午睡時也沒閒著吧?
卻沒想到居然成功了,短短三天讓兩個女人懷孕,還生下了一兒一女?她那個素未謀面、也無緣再見的未來夫君居然是匹不折不扣的種馬?
難道古人也懂什麼易於受孕的排卵期?還是安平王府的老太妃確實眼光獨到或者有什麼秘法,於盍府上百名丫環中一下子就挑出了能生善養的?
也許吧,誰知道那位雲氏族人都給古人教了些什麼。
不過這樣也好,一嫁過去就兒女雙全,也不用再想什麼過繼別人家的孩子,那麼做太不地道,也有養不熟之說。
自家丈夫的兒女,可是她名正言順的孩子,比他們的生母還名正言順,小妾可都是替嫡妻生子的!
那兩個小娃剛好四歲,年齡也剛好,太大了養不熟,太小了在這個醫術極不發達的時代很不好養活,萬一出了事說不定還要賴到她這個嫡母頭上。
只是這兩個小娃只比她小了十歲,卻要喊她為母親,這也太雷人了,不過想想以後的好日子,這點小細節就可以忽略不計啦。
喬蘿越想越興奮,在別人眼中十分不堪的親事,她所謂的親生父親為了讓她不好過,千方百計求來的親事,居然越想好處越多。
安平王為國捐軀,只留下寡母小妾遺腹子,皇上就是再懲治誰,也不會懲治安平王府的,還要處處護著捧著,所以現世安穩是沒問題的。
聽說安平王府以軍功起家,本就家底極厚,皇上又賞賜極豐,,她是皇上親自賜的婚,嫁妝肯定不薄,只要不犯忌諱,一輩子享受的都是頂級的榮華富貴。
王府人口又簡單,沒有了男人也就不存在什麼爭風吃醋,也沒有了潛在的危險,那麼她平安終老豈不是沒問題了?
而且王府還有她丈夫的四個小妾,想必苦熬歲月也是寂寞無比,不如施些手腕把她們發展成一起吃喝玩樂消磨光陰的閨蜜,每日吃飽喝足後,除了比吃比穿帶小孩,玩玩琴棋書畫,逛逛街打打麻將也不錯?
一時越想越高興,臉上不知不覺帶了一些喜意,嚇了陳夫人一跳:「這孩子,是氣傻了嗎?」
喬蘿回過神來,裝作無可奈何的樣子搖搖頭:「怎麼會呢?我是覺得既然已經改變不了什麼,不如想開些 ,多想想這樁親事的好處,心情還能好一些。
反正事已至此,再氣憤再不甘也沒用,不如提前做些準備,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免得將來嫁過去兩眼一抓黑,反而要吃許多暗虧。」
陳夫人又欣慰又難過,既欣慰女兒的胸襟和氣度,又為她將來的命運難過:「真不知道,你二嬸她這十幾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膝下沒有兒女,婆婆還不是親的,看著錦衣玉食輕鬆自在,其實受了不少根本不能對人說的委屈吧,難得她還一如既往地善良溫婉,一直暗中關照我們母子三人。
你和楠兒將來一定要好好待她,給她養老送終,就當是自家長輩一樣,過繼之事一定要做到,聽到沒有?」
這已經是娘親第二次鄭重其事的提及這個問題了,喬蘿以為她是同情二嬸,再次滿口應了。
這個時代侄子給無子的叔伯嬸母養老送終或者過繼子嗣實屬平常,也是應盡的義務,何況二嬸就是將來老了,有誥命有財物,有成群的奴婢服侍著,他們也只是給她一些精神上的安慰罷了。
陳夫人終於還是不能釋懷,傷感了一會,就去找二夫人文清月說話。
妯娌倆這些年雖然礙於老夫人的阻撓接觸雖然不多,其實一直暗中互相扶持,兩人的感情一直不錯。
文清月還是一付秀雅溫婉的模樣,含著淚十分惋惜地說:「大嫂是為阿蘿的親事難受嗎?我也剛聽說,真是可惜了,阿蘿那麼美麗,又那麼聰明善良,卻和我一樣的命。」
陳夫人眼圈又紅了,抓住文清月的手,難受地說:「弟妹,我理解你的苦楚,幸好你是個堅強的女人,才能把這麼一份冷清的日子過的如此安然舒適。
其實這樣也好,想想我們夫妻倆,從我嫁過來就一直相敬如冰,自從生下阿蘿和楠兒,更是多年來形同陌路,有夫君其實和沒有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有兩個親生的兒女,否則我的日子和你沒什麼兩樣。這兩個孩子善良懂事,侄兒奉養嬸母也是應該的,他們已經答應以後一起孝敬我們倆,你不用擔心將來膝下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