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娘親莫名其妙地拉肚子,也是這個禽獸的手筆!目的就是讓她孤立無援,好怪乖乖就範。
可是今晚的事一定要瞞的死死的,否則她會陷入終身洗涮不掉的臭泥坑中,娘親和喬楠也沒法再做人了。
就安慰她們:「不用擔心,父親因為喬珠和祖母的事情訓誡我,估計本來想動用家法,卻不知為何改了主意,只教訓了一頓。
他開始令人把你們關起來,可能是擔心你們去找娘親求救吧。
現在沒事了,不用擔心,我早就說過,他總是我的親生父親,我現在身份又不同,他還能真的對我動用家法?
好了,我們回去吧,你們倆好好歇息,明早不用當值了。」
楊媽媽和落鶯點點頭,小姐一向極有主見,又賞罰分明,她們今天受到委屈,一定會有補償的。
何況現在府里的風向明顯變了,小姐雖然要抱著牌位出嫁,但將來身份高貴,夫人又開始主事,侯爺總要老去,侯府將來總是公子,無論是跟去安平王府或者留在侯府,對這位主子忠心耿耿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幾個人急匆匆地往回走,一直到遠離流芳庭了,喬蘿仿佛逃離了魔窟一般,方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回到清風園,瑪瑙帶著幾個人正望眼欲穿地等在門口,看到她們回來念著佛說:「小姐總算回來了,擔心死我了,還以為侯爺為難小姐了。」
喬蘿見秦嬤嬤沒有在場,想是沒有驚動她,就放下心來,淡淡地說:「我早就說過了,父親頂多訓誡幾句,還能真的對我動用家法?不用擔心。」
她今天晚上她必須見到娘親弄清真相,商量好對策,等到明早就來不及了。
就吩咐大家散去,只留瑪瑙服侍,進了屋掩了門,一口氣灌下一大杯涼茶,一看時間已經快十一時了。
方才帶著幾分委屈說:「父親剛才打了我一耳光,還不許我哭,你們說他怎麼就這麼偏心?我也是她的女兒呀?我要去找娘去!」
瑪瑙嚇了一跳:「侯爺真是太過份,怎麼能對小姐動手了?」
上前細細查看著她的臉,看到左臉又紅又腫,趕緊拿來藥膏給她薄薄地塗上一層,涼絲絲的十分舒服,想是明天腫就消了。
又遲疑著說:「這會太晚了,夫人可能早睡了,不如小姐明早再過去。」
喬蘿想到自己剛才所承受的一切,眼淚刷刷直往下流,她做錯了什麼,要承受這世間最噁心最恥辱最可怕的事?
瑪瑙嚇了一跳,印象中小姐一直有著與年齡不符的聰慧和堅強,何時有過這番情形,果然是委屈的狠了,不見到夫人怕是難過的一晚上都睡不著。
她不再阻攔,幸好夜風宜人,今晚的月色又十分好,最近常跟著小姐去夫人那裡,路都是走熟的。
喬蘿淨了面,找出啞奴寫給她的那封信,吩咐守門的婆子不必留門,她有事和夫人商量,晚上就住夫人那邊,如果明早有人問起就實話實說。
兩個人借著月光熟門熟路地來到清風園,叫開了門,卻把大家都驚醒了。
杜媽嚇了一跳,把她們迎進院子,見喬蘿哭喪著臉不肯說話,就問瑪瑙,瑪瑙垂下頭難過地說:「侯爺為了大小姐訓誡了二小姐一頓,還打了她一耳光,二小姐心裡難過睡不著,才過來找夫人。」
杜媽打量著喬蘿的紅腫的臉,氣的咬牙切齒,二小姐還是一個孩子,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不找親娘訴苦,還能找誰去?
就安慰了幾句請喬蘿進屋,陳夫人聽聞女兒這會來找她,也嚇了一大跳,不顧身體虛弱無力,趕緊起身迎出來。
喬蘿仿佛才看到了依靠和溫暖,靠到她懷裡低泣起來,陳夫人嚇了一大跳,瑪瑙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陳夫人氣的臉色都變了:「狠心的老東西,這樣對待阿蘿,就不怕天打雷劈!」
好言哄勸了喬蘿一會,又給她淨了面,餵她喝了水,喬蘿方才平靜下來,內心卻激烈地翻湧著,等會該如何把這個驚世駭俗的消息告訴娘親?
看到杜媽等人還在屋裡,她帶著幾分可憐說:「我今晚要和娘一起睡,也不要人值夜。」
陳夫人一直遺憾自己沒有親眼看著女兒長大,聞言十分高興,就讓其他人都下去,喬蘿關緊了門窗,坐在梳妝檯前開始解頭髮。
陳夫人不解地問:「窗戶關這麼嚴實,會不會熱?要不我讓人弄一付冰盆過來?」
喬蘿撒嬌地說:「清風園四處都是樹,白天太陽都曬不到,怎麼會熱,我想和娘說話,不想被人聽了去。」
陳夫人滿眼的寵溺:「好好好,都依你!」
喬蘿卻堅持不熄燭火,陳夫人以為她受了委屈心裡難受睡不著,想說說話,就都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