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長平侯的口鼻象老夫人,他的口鼻卻象燕姨娘,你的楠兒的也是,特別是你的兩個酒窩則完全遺傳了燕姨娘,這也是為何要把你遠遠送走的主要原因。
其實我從內心一直都慶幸你和楠兒是他的兒女,而不是那個人面獸心的侯爺,現在更是這樣認為。
阿蘿,忘記今天的事,不要讓它影響你的一生,他才是你真正的父親!他非常疼愛你們,你和楠兒帶的護身玉牌就是他聽說我可能懷著雙胎,親自找了一塊玉料請人做的。
你們生下來第三天,老夫人允許他來看你們,他一手抱著你,一手抱著楠兒,親手把玉牌給你們掛上,非常疼愛你們。
他說楠兒他倒不擔心,他將是侯府唯一的嫡子,老夫人和長平侯十分需要這麼一個孩子,再怎麼膈應也不會做傷害他的事。
而你就不同了,很可能成為他們母子發泄怨恨的對象,他會逼老夫人發毒誓不敢傷害你的,也會拼盡全力保護我們母子三個。
他還說,象你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就該一輩子象公主一樣被人一輩子疼著捧著,將來一定要找個十分靠得住的人成親。
然後他給了我一個匣子,讓我以後如果遇到什麼事就打開。
他那時已經估計到你們出生後,那對母子不會容他留在京城,也已經想好了退路。
他有你祖父留下的銀子,又有恩師的薦信,準備帶著太姨娘去南越書院做夫子,以後一輩子都留在那裡,再也不回京城。
否則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大家都尷尬痛苦,萬一他控制不住親近咱們,只會招來老夫人和長平侯更多的仇視和報復,甚至讓人懷疑到什麼,那會毀了整個侯府的!
我也成了不守貞節萬人唾罵的女人,你們也一輩子背負著奸生子的罪名受人嘲笑羞辱,所以他必須走。
老夫人當然求之不得,說要把他應得的家產折成銀子給他,還說只要他答應終生不回京城,就加倍善待我們母子三個,絕不讓我們受半點委屈。
我問他定下的未婚妻怎麼辦,他說那也是個可憐又無辜的女子,在京城也沒有什麼真正的親人,他若毀婚,就會毀了她一輩子,燕姨娘也不允許他終身不娶的。
那又是你們祖父定下的親事,就決定迎娶她後一起離開,兩家已經商議好了,等我出了月子就成親,三朝回門後就帶著燕姨娘和你二嬸一起去越州。
以後他們一家就安安穩穩地留在越州過日子,再也不會回京城,還說無論愛與不愛,他都會一輩子善待你二嬸。
他一再叮嚀讓我照顧好自己,也照好你們倆,有什麼過不去的關,就打開那個匣子。
我雖然難受不舍,卻也知道這是最好的方法,只好忍痛答應了,又叮嚀了幾句話,老夫人規定的時間就到了,他十分不舍地親了親你們倆,就告別了。
我還以為好歹還能再見兩三回,比如你們滿月,比如他成親時,雖然不能說話,卻也能遠遠地看上一眼,卻沒想到那竟是永別!」
陳夫人悲痛欲絕,掩面而泣,喬蘿等她平靜一些小聲問:「二叔好好一個人,到底得了什麼急病?」
陳夫人滿面悲憤:「他哪是什麼急病,他是被老夫人灌了毒酒!老夫人以太姨娘和你的性命威脅他喝下的,說他如果不從,就毒死你和太姨娘。
他深知以一己之力根本就護不住你和太姨娘,只得答應了。
臨走前,他讓老夫人焚香發毒誓,要一輩子善待太姨娘和我們母子三個,絕不害我們的性命。
如有違背,就讓他們母子倆因橫禍慘死,死後屍骨無存,永生永世不得超生,老夫人照做後他才飲下了毒酒,然後就那麼走了,他臨走時才二十一歲,和我一般大的年紀。
這些還是他走後,他的書僮趁著老夫人不注意偷偷告訴我的。
那天他聽說老夫人過來找他商量成親的事情,就起了疑心,因為老夫人從來沒進過他的院子。
他就讓書僮躲在床底下,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吭聲,如果真的出了什麼意外,就想辦法偷偷告訴我,。
以我才知道了實情,還賞了書僮一些銀兩,讓他裝作那天根本不在場,什麼也不知道,不要再對任何人吐露一個字,以後在府中儘量做隱形人,等有機會了我就想辦法放他出去謀生。
卻沒想到老夫人等不及立即就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