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五年來,每個主子身邊一直都有暗衛值守,他們這些年一直忠心耿耿默默無聞地暗中守衛著王府,府中諸人卻從來不知,陸太妃還準備安排暗衛值守內院,其實已經存在五年了。
雖然他們只在夜裡出現,但整整五年能不被人查覺,這功夫確實不一般。
程錦越也是個有責任心的人,把家人看的挺重的,安排的很長遠,只可惜天妒英才,死難復生,再多的不甘也化成塵土。
喬蘿忽然心生憐惜,決定以後給程錦越上香時心誠一些,鮮花和供品再新鮮一些。
看到疼的不住呻吟的賊人,喬蘿終是不甘地走了出去,輕斥道:「你是誰?到底想來做什麼?」
那人躺在地上輕聲呻吟,聞言側過臉去,根本就不理她。
喬蘿氣結,敢情你害人還有理了?正欲喝斥,玲瓏趕緊拉她離開,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雖然受了重傷,也被捆牢了,但萬一還有什麼特殊手段傷害到王妃怎麼辦?
暗衛上前說:「這些人經過特殊訓練,骨頭極硬,王妃根本問不出來,還是讓我們審吧,我們有許多手段令他求生不能求死不能,一定會問出實情的。
但是他不會那麼快屈服,得一段時間熬,等他熬不下去了就會說出實情,到時一定向王妃如實報告。」
喬蘿想起那些可怕的刑具和用刑手段,只覺毛骨竦然,不由得打了個寒噤,越發覺得夜風寒冷入骨,玲瓏趕緊勸她回了屋,示意暗衛跟進來。
喬蘿無奈地說:「隨你們去吧,他也是自找的,不過千萬要小心,不要驚動府里其他主子,只告訴我就好,太妃那裡我自會對她說。先說說你們是怎麼發現他的?他正準備做什麼?」
「凌晨一點多,我們發現有一個身手極敏捷的蒙面黑衣人翻牆進來,來到了王妃的門前,看樣子想撬門,我們倆當時就發現了,也非常擔心。
夜半潛進王府,必然身手不凡,萬一抓不住他讓他跑了,就是縱虎歸山了,所以一定要活捉他,實在不行也要弄死,反正不能放走他。
我們想發暗號讓別人過來支援,又擔心有人在施調虎離山之計,想把暗衛都引到這裡來,好對別的主子不利,就沒有驚動別人,悄悄圍住了他。
他的身手很好,我們聯起手來才生擒了他,扯掉面巾看著很面生,也不知道什麼來歷。
他斷了兩條胳膊和一條腿,為防他咬舌和服毒,下頜也被我們卸掉了,準備帶回去好生審訊。」
喬蘿早就明白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個黑衣人明顯是衝著自己來的,所謂的好生審訊,必然是用盡一切殘忍的手段,但她再怎麼也不會心生同情。
正說著牡丹來了,喬蘿想起屋裡奇怪的氣味,就讓牡丹和暗衛同時去看看是什麼。
兩人四下嗅了嗅神色奇怪地說:「次間的熏爐中加了軟筯散和媚藥,而且是上等藥,藥勁較大,又沒有什麼明顯的氣味,和別的薰香一起用的話,不是懂行的人根本聞不出來。
我們已經開窗透氣了,氣味很快就會散去,應該是內賊做的手腳,想裡應外合對王妃不利。
好在這個藥勁雖然厲害,散的卻也快,不用擔心,裡面的人只需服下解藥就行,這種解藥很好配。」
喬蘿又羞又恨,加了軟筯散和媚藥?到底是想做什麼?她雖已嫁為人婦,卻還未滿十五,對方不僅想害死她,還想徹底毀了她,實在是毒辣至極!
暗衛和牡丹的眼神分明有些奇怪,為何值夜丫頭都中了毒,眼前的王妃為何卻象沒事人一樣?
喬蘿掩飾地說今晚地龍燒的有些熱,她臨睡前覺得有些悶,就把窗扇打開了一點透氣,她的床又離窗戶近,所以才沒什麼事,剛才聽到外面有響動,她為了安全才關上了窗。
而且熏爐就放在外間,恰巧離瑪瑙比較近,所以瑪瑙中招了,她卻沒事。
這個解釋倒也合理,牡丹和小頭目就不再說什麼了,有的人確實天生體制特殊,又開窗透氣,沒有事也很正常。
喬蘿想到尚自沉睡不醒面如紅雲的瑪瑙,如果不是自己的身體被人紫雲姨母施過功法能抵制和減輕百毒和傷病,如果不是玉珠示警,如果不是安平王府代代相傳的暗衛守護她的安全,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到底是誰這麼惡毒,要如此對她?
她對牡丹說:「你速去給瑪瑙配解藥,親手抓親手煎,這件事爛在肚子裡,不要告訴任何人,如果有人問,就說牡丹嚇的暈了過去,你配的是安神的藥。」
王府不但有專用的大夫,還有藥房,牡丹和芍藥現在跟著大夫依舊學醫,三人都能隨便進出藥房,不用去外面抓藥,很容易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