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樹眨了眨眼，「那阿姐有毒麼？」
顧小寧心情好，忍不住就笑， 戲弄著顧懷樹，「有毒啊， 但只對外人放毒。」
「樹兒， 你別聽你姐瞎說，什麼毒不毒的，她瞎說呢！」顧大寶可聽不得自己寶貝的妹妹說自己是有毒的這樣的話，立刻臉一虎。
顧懷樹沖顧大寶吐了吐舌頭，大哥那張憨厚的臉看起來才沒有威懾力呢！
「走，咱們買年貨去，買很多很多好吃的， 回頭給阿娘再買點首飾，阿娘都沒有首飾！」顧小寧覺著以前攢的錢，都不算什麼錢了，明天開始，一天要賺好多錢，以前那些錢算什麼！
「小寧，咱們該省還是要省……」顧大寶喋喋不休，聲音老實。
顧小寧就說道，「大哥，咱們賺了錢，就是要花的，花的舒坦了，才對得起賺錢的努力！」
「阿姐說得對！」
……
兄妹三人嘻嘻哈哈地往外走，他們走後，元昭玉的雅間外面就有人敲了門，然後推門而入。
裡頭，元昭玉還坐在窗子口，剛才顧小寧說的話，她大哥和弟弟說的話， 都傳了進去，包括顧小寧的那一句特別好看的人，以及好看的人有毒。
「九爺，查到了。」進來的人一身藍色錦袍，低著頭，聲音恭敬。
「嗯，說。」元昭玉看向窗外，視線里，正好看到顧小寧和她的哥哥還有弟弟笑嘻嘻的往外走的身影，她的臉，在陽光下顯得更加燦爛。
「顧小寧，的確是土生土長的青頭村人， 其父顧良祖上五代都住在青頭村，但是，其母程梅卻不是大梁人，程梅原是大齊名門之後，原名，程雪梅，太傅程瀟義的三女兒，十八年前，程太傅因文字案被抄家，程雪梅被掉包救出大齊，跟著家中老僕到大梁邊境青頭村，在老僕程家出嫁給顧良。」
那下屬聲音平穩地說道。
「她沒接觸過鮮國人？」元昭玉看著顧小寧和她兩個兄弟的背影從視線里消失，也沒有回過頭來。
「沒有。」那下屬想了想，皺了皺眉， 補充了一句，「一個多月前，下大雪，顧小寧被其父賣身到錢家沖喜，凍死了又復活了，復活後，人就變了個樣。」
「變了個樣？」元昭玉挑眉。
「嗯，和以前不太一樣，就是醒來之後才開始做那種鮮國酸菜開始賣的。」那下屬查了後，也覺得百思不得其解，凍死了還能復活已經是奇事，更奇的是，活過來後人就變了一個樣來，就那么小的孩子，心思多的會自己賺錢了。
而她還不過是一個鄉下農女而已。
元昭玉沒說話，雅間裡很安靜，只有那淡淡的檀香味道在空氣里流動著，壓抑著人的思緒。
這樣一個鄉野小民，實在是不足以引起他注意的，可是……他斂下了眸中神色，站了起來，寬袖飄動，聲音清冷，「按照原計劃進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