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荷抱住了顧小寧，不敢看子陵。
看著小姑娘臉上那崩裂了的不敢置信的表情，子陵覺得，這才是符合這小姑娘的年紀的樣子，「山上還是有野獸山雞的出沒，大冬天的，沒東西可吃，你那些種子，就是肥糧。」
顧小寧紅了個大臉，她還真沒想到這一點。
地是開墾了，還要防著山上的山雞禽獸。
「我知道了。」顧小寧垂下了眸子，只能等明天上山去看一看了，然後帶著顧小荷進屋前，她忽然想到一回事，回頭看子陵，「你的傷怎麼樣了？」
「關心我啊？」子陵看見這小姑娘明明是關心自己，看著他時，那神情卻還是冷淡的，這心裡就有些不爽了，上前蹲下身來，捏了捏她的小臉，「關心人還這麼冷淡？」
那柔軟精緻的小臉，在他的掌心裡，好像就那麼點大，他一巴掌就能蓋住。
那臉，可真是小。
「誰關心你了？」顧小寧拍開了他的手，後退了一步，「我是想知道你什麼時候離開這裡。」
子陵肯定會離開這裡的，他也絕不是一個獵戶。
「再過一段時間。」子陵頓了頓，站了起來，視線望著東邊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麼，只聲音低沉地說道。
顧小寧嗯了一聲，等他走了，家裡砍柴的活，原本該是大哥的，她決定勸著她娘，讓她把這活交給二哥。
「對了，你識字麼？」顧小寧又問道。
一個被人追殺的人，說不定是因為他有什麼價值，這樣的人，應該都讀過書吧。
「怎麼？」子陵挑眉，想起顧小寧給顧懷樹買回來的那些紙墨筆硯。
「識字麼？」顧小寧又問，仿佛只想知道這個答案。
「你看我像不識字的樣子麼？」子陵攤開雙手。
顧小寧上下打量他，「江大哥讀過書才十四歲就考了秀才，他舉手投足之間都是讀書人的文雅。」
換而言之，子陵這麼粗魯，當然看起來像是個文盲。
子陵，「……我識。」
「哦。」顧小寧點點頭，便拉著顧小荷轉身進屋。
但願除了江子鈺之外，她能找到人給懷樹啟蒙，教他讀書識字，這個子陵，這個路子的，她可不想懷樹以後長成他那個樣子。
讀書人，都該是高風亮節，雅致無雙的。
不知道怎麼的，顧小寧又想到元昭玉來。
元昭玉是皇室子弟，必定從小就由著太傅教學，必然是才富五車的，他看起來雖冷漠，可那身上，卻是氣質高華，自有雍容雅致的貴氣。
顧江河沒多久就喜氣洋洋的回來了。
顧家人總算是完成了一件心頭事，晚上的菜，都多加了兩樣，大家賀著這喜事，飯桌上，程梅還多次給子陵夾菜，滿臉喜氣，子陵自然是吃的痛快。
他心裡，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