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寧,從今往後,你提都不能提起你外公外婆, 更不要問我你外公外婆是怎麼死的, 更不能去查你外公外婆是怎麼死的。」程梅聲詞嚴厲地跟顧小寧說道。
她這忽然的反應,把顧小寧心裡的疑惑弄得越來越大。
「你外公外婆,已經死了很多年了,阿娘不想再想起這事,這是阿娘的傷疤。」程梅的面容依舊很嚴厲。
她阿娘都這樣說了,顧小寧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再問下去,只點頭,「好,阿娘,我不問。」
聽到女兒的保證,程梅才是鬆了口氣,一直緊繃著的心才稍稍放鬆了下來,臉龐也才是重新柔和下來,帶了一點笑容,她伸手摸了摸顧小寧的腦袋,「阿娘知道,小寧最乖了,還有,雖然你真名叫程小寧,但如今姓顧也習慣了,對外便宣稱姓顧吧。」
「好。」
顧小寧就笑, 然後又是陪著她阿娘說了會兒話, 哄著她阿娘睡下, 才是從屋裡出來。
從屋裡出來後,看到他們一大家子的人都在外面等著。
「小寧,你阿娘怎麼樣了?」顧良著急地上前問道,被日頭曬得黝黑的臉上, 那眉毛都快打結了。
顧小寧搖頭,「阿娘沒事, 吃下藥睡下了,她需要好好休息。」
顧良鬆了口氣,點頭,目光還往屋裡頭看, 看起來,很想進去看一看,顧小寧就說道,「阿爹,你想進去看看阿娘就進去, 就只當心別把阿娘吵醒了,阿娘累著,得好好休息。」
得了小寧這話, 顧良才是滿心焦急地往屋裡走。
顧小寧的手背顧小荷牽著, 另一邊站著顧懷樹,而顧大寶和顧江河就站在她對面。
「大哥, 你去割點馬草回來,馬草不夠了。」
「好,我這就去。」
顧大寶老實憨厚,自然是不會多想這事,然他幹活,有活干,他這心裡便也就沒那麼慌亂的。
「對了,大哥,孫家最近,怎麼樣?」顧小寧想起來,孫家已經安寧好幾天了,便又叫住了顧大寶。
顧大寶想起孫家,想起孫桃,那張也是曬得黝黑的臉上便滿是笑意,「桃兒在家繡嫁衣呢,孫家近日正是忙著婚事的事情,嘿嘿。」
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髮。
顧小寧嗯了一聲,「大哥割馬草的時候小心一些。」
顧大寶拿著鐮刀,心情愉悅地離開了家。
顧小寧又讓顧懷樹帶著顧小荷回屋裡去讀書習字去,把子陵教給他的那些, 好好讀懂讀熟了。
她哄了顧小荷好一會兒,顧小荷才是不情不願地跟著顧懷樹進屋。
這一下,外面就只剩下了一身狼狽不堪的顧江河。
顧江河還在想著方才他阿娘那激動的樣子,眉頭深鎖著。
顧小寧繞著顧江河走,走了兩圈,目光思索著, 不知道在想什麼。
顧江河那是個耐得住性子的人, 被自己妹妹這樣盯著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後脖子一陣發涼,「死丫頭,你想說什麼就直說,我是你二哥,你這麼看著我坐什麼?」
顧小寧卻沒說話, 只抬頭,踮起腳來,兩隻手就往顧江河的臉上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