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龍恨不得將鼻子堵住, 也不想聞著味道。
「大家, 我們拿糞潑他們,就不信他們還能擋著!」
「快,我去撈糞水,大家快往下潑!」
「先別往下沖 了!潑糞啊!」
朱龍幾人將糞水往人群里一放,緊接著便是這樣吆喝著,頓時那些個村民也 來勁了,壓根不去管這損主意是誰出的,拿起糞桶子,就往前面那砍人砍得紅了眼的殺人狂魔潑了過去。
顧小寧在屋頂上遠遠的就看到, 任憑那影衛 的功夫再了得,這糞水一潑下去, 他第一反應就是去抵擋糞水,殺人的動作便是一頓,這下,有人就從坡下闖了過去。
眾人見這辦法有效果,那糞水是一桶一桶的往下潑。
連朱邵成 都傻眼了,趕緊捂住了鼻子往後退避,免得那些大糞潑到自己頭上。
影衛是被攻擊的對方,這一下子,身上臉上頭髮上就都是大糞了,整個人就像是剛從糞池裡被撈出來一樣,散發著惡臭。
任憑影衛的素質再高,這樣的惡臭都是抵擋不住。
一陣陣的乾嘔泛上心頭,卻是不敢張嘴,一張嘴,說不定直接就吃糞了!
顧小寧看著那應為開始躲避,並且開始往後退,她就基本可以確定,這影衛最多就是個二等的,一等影衛的素質 ,還要更高一點。
村民見這一招有效, 潑糞潑得不亦樂乎。
「朱邵成,你還不快想想辦法!」鐵匠看著那糞水濺到了自己腳上了, 忍不住跳腳,對著戲班主說道,「這糞就要潑到臉上了!」
「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我真沒想到,這村民這麼難搞!全殺了啊,影衛,上去全殺了啊!」
朱邵成在騾車裡面,都不敢將那桐油布撩開,只衝著外面喊道。
即便是沒有撩開那布,可外面的那些大糞的惡臭味還是一波又一波地傳了進來,讓人窒息。
鐵匠在外面已經受不住了,直接撩開了桐油布鑽進來。
他一進來,那惡臭味讓人十分作嘔。
「你出去,進來幹什麼!」朱邵成瞪著鐵匠,捏進了鼻子。
鐵匠卻說道,「外面什麼樣沒看到麼?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講和了, 給那些村民點好處,否則,怎麼辦?」
朱邵成一聽,立刻拒絕,「不行,不能講和!」
他瞪著鐵匠 ,不能講和的道理兩人是心知肚明的。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鐵匠反問 他。
朱邵成道,「再抵擋一陣,影衛能抵擋一陣,大不了,慢慢殺光。」
「昨夜裡的飛鴿傳書起碼要明天中午才到,就算有人趕過來,說不定,我們已經被糞淹沒了。」鐵匠不贊同朱邵成的提議,「必須現在就講和。」
這個時候,一大盆的糞直接潑在了騾車上,那桐油布都被潑得晃動幾下,糞水就滲了進去。
戲班子裡的人的少男少女們一個個都是承受不住,拼命往裡面擠,拼命的捂住了鼻子。
影衛在外面與人砍殺的聲音也越來越近,明顯是離騾車越來越近。
朱邵成閉了閉眼,咬了咬牙,「出了什麼後果,你自己承擔!」
鐵匠滿口答應 ,「現在還是先把命保住!」
那些村民能從洪災里逃出來,又在廝殺中活到現在,本來就是一個個心狠手辣的人,連命都不怕沒了,怎麼會害怕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