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有沒有人來救救我孩子!」
那女子穿著有些破爛,看起來不像是鹽城裡本來生活的人, 反倒像是從外面早早進來的流民,看起來也很是瘦弱,面黃肌瘦的。
顧小寧知道癲癇是怎麼回事,前世的時候,在六皇子府里時,有一位大娘就患有癲癇,時不時的就會發作。
她將東西塞給顧江河, 快步走了過去。
在這南街上,每天會發生很多事情,人來人往的十分雜亂,像是這樣的小事,並不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所以,只有顧江河和顧小寧上前來查看。
「幫幫我,救救我孩子,救救我孩子。」
那女子對孩子這症狀,束手無措,所以,看到顧小寧和顧江河過來,頓時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她兩隻手都緊抓住了顧江河的胳膊,兩隻眼睛裡都是恐懼和害怕。
顧江河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出事的情況下過來查看, 所以,他被這女子抓住後胳膊後,顯然有些無措。
「這孩子怕是癲癇發作了,還儘快送去大夫那兒。」顧小寧並不太懂醫,可這孩子看起來的樣子,與癲癇發作極其相似。
「什麼癲癇?我閨女沒有這毛病的,什麼發作,她是吃了這酥糖才忽然這樣的,這酥糖一定是有毒的,一定是有毒的!」
那女子聽到癲癇兩個字,臉色就蒼白了一下,頓時立刻就否認道,她看見顧小寧手裡拿著的那一包酥糖,一下子想起來自己閨女是吃了那酥糖,才是忽然這樣昏倒,還忽然就這樣開始抽搐起來的,立刻就說道。
「酥糖?」顧小寧提起自己手裡的酥糖看了兩眼,又看向小女孩手裡捏著的酥糖粉末,還有地上撒著的酥糖碎屑。
「對,就是酥糖,我閨女就是吃了這酥糖,然後忽然這樣的!」女人抱住了兩眼翻白的酥糖,氣得兩隻眼睛都發紅了,「都是這個酥糖害得我女兒這樣的!」
她忽然站起來,抱著那孩子衝著剛才顧小寧和顧江河買酥糖的地方跑過去。
顧小寧看了一眼手裡的酥糖,又看了一眼那女子跑去的方向,對於那女子的行為,很是無語,孩子都已經這樣了,難道不應該先將孩子送去大夫那兒麼?
「大家來看看啊,他的酥糖有毒啊,我閨女就是吃了他的酥糖,忽然就這樣抽搐了,你得負責啊,我閨女要是被你害死了,我就算是死了也會變成厲鬼來找你的!」那女子跑到小販那兒,立刻就嚎啕大哭,拍大腿的指責那小販。
那小販還沒反應過來,周圍的人卻已經是圍了過來了。
「大家來看看啊, 我閨女吃了這酥糖,就這樣了!」那女子還在吆喝。
「那快把孩子送去大夫那兒,讓大夫看看。」
「我命苦啊,我孩子跟著我一起命苦,家裡發生洪澇了,我帶著我閨女剛好在附近探親,才是躲過一劫,我們娘兩個手裡頭是一分錢偶讀沒有啊,孩子命苦啊, 沒錢看病啊!」
「她是吃了你的酥糖才出事的,你得負責啊!」
「什麼我負責, 我的酥糖,我賣了這麼多年了,都沒有出過事情, 憑什麼你女兒這樣了就要我負責,我告訴你,沒有這樣的事情。」
「就是你的酥糖有問題!」
「我的酥糖沒有問題!我家祖傳秘方,買了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