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芳將被子往下拉了拉， 手撐著臉，看著顧小寧。
她的身形，在被她故意的展露之下， 露出了大半的肌膚 ，白花花的一片桃色。
「小寧，我這是在感謝你啊。」陳芳想了想，轉了轉眼珠，媚笑了一聲，不知道她在這怡紅樓里到底是經過了什麼的事情，她如今的笑容，身姿，動作，已經看不出曾經是一名農家女了。
她看起來，甚至就像是從小就在這青樓里的女子，眉眼流轉之間，儘是媚態。
「如果不是你，我不會穿上這樣的衣服，睡在這樣的床上。」陳芳笑著，手指在顧江河的身體上躍動著，她勾著唇，明明只能算是秀氣的臉上折射出來的風情，卻是一般女子都沒有的。
「所以，我感謝你，就滿足你二哥曾經最想做的事情了，你二哥，在青頭村的時候，不是做夢都想和我再一起麼？我不是滿足了他願望麼？」
陳芳已經坐了起來， 隨手將薄衫往身上一罩，那透明的薄衫根本擋不住什麼，甚至，因為這半透明的薄衫，使得她的身體更顯誘人了幾分。
顧小寧咬了咬牙， 不看陳芳，而是去搖顧江河，「二哥，二哥，你醒醒！」
但顧江河只是眼睫顫動，卻始終沒有醒過來。
顧小寧便伸手打他的臉，一下一下的，她的力氣並不小， 可顧江河還是沒醒來。
「你給他吃了什麼？」顧小寧將二哥的臉托起來，她明顯感覺顧江河的臉色蒼白，像是虛耗過度的樣子，她轉過臉來， 此刻，忽然渾身的氣場變得陰森起來，目光極為冷厲地盯著陳芳。
陳芳被那樣的視線看得有一瞬間的慌亂，「能，能有什麼，不過是一些的助興的藥物罷了。」
「只是一些助興的藥物？」
顧小寧重複這一句話的時候，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的，咬著牙齒。
她二哥現在不過是十五歲的年紀，之前從未有過女人，一下子就與女子發生關係，更吃了藥，他的身體，必然是吃不消的。
陳芳移開視線，沒去看顧小寧的眼神，赤著腳往外走，「你二哥不會有事的，男人麼，不都是這樣。」
「陳芳，如果我二哥有什麼事，我要你死。」
顧小寧森冷的聲音，就像是從地獄而來。
陳芳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可轉瞬便沒當回事，首先，顧江河做這樣的事情， 是自願的，其次，現在是在怡紅樓里，這樓里有很多龜奴和打手，就憑藉顧小寧一個才這麼大點的女子，能做什麼？
想到這裡，陳芳嘴角扯出一抹不屑來，她坐在桌前，給自己倒了一大杯水。
顧江河總算是有了一點反應，他睜開眼的時候，看到面前站著的人是顧小寧，而她的臉上是焦急擔憂的神情，他愣了一下。
「二哥，你怎麼樣？」顧小寧拍顧江河的臉。
顧江河目光里的迷茫在幾秒之後便重新聚焦了起來，他的臉色瞬間鐵青，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臉上是五味雜陳，他轉眸找了一下，「婀娜呢？」
他的聲音嘶啞，帶著焦急，更帶著隱忍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