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寧想著想著, 心裡生出了一個大膽卻是非常旖旎的猜測。
這猜測讓她的臉也跟著那火燒雲那般燒了起來。
程梅做好早飯,顧小寧便是偷偷多拿了幾個饅頭放進了自己的袖籠里,然後又是盛了一大碗的飯,端進了自己的屋子裡吃。
這幾天,她日日都這麼做,所以大家也是習慣了的。
這裡面,也就顧江河知道這原本 的理由。
顧江河看了她一眼,見她滿臉春光,嘴角就勾著一抹笑,在顧小寧快要出這灶房的時候,忽然說了一句,「阿娘,過了年,小寧又大一歲了,再過一年,她就及笄了,也該成親了。」
顧小寧聽了這句話,差點就被這門檻給絆倒了。
她好不容易站穩了身體,回頭朝著她二哥狠狠瞪了一眼。
顧江河倒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低頭吃飯。
回到屋子裡,南雲棋已經醒來了。
聽到門開的聲音,因為擔心進來的不是顧小寧,南雲棋還躲了一下,當看到進來的人是顧小寧後,才是鬆了口氣,走 過來。
顧小寧將饅頭拿出來,又是將那一大碗撥了肉,撥了菜撥了飯的大碗放在桌上。
她自己抱著一個饅頭啃,卻是將那飯菜推到了南雲棋的面前。
南雲棋見了特別感動,「你也吃肉,別光吃饅頭,饅頭有什麼好吃的。」
顧小寧便說道,「我是為了填飽肚子,不是為了好吃,你受了傷,該是補充一點營養,多吃些肉,對恢復好。」
醫書上面有說食補,只不過,她現在也做不了那些食補,一來,她不會,二來,這樣做,太明顯,她阿娘問起來,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南雲棋, 我有些話想問你。」顧小寧小口啃著饅頭,說道。
「有什麼話,你問啊。」南雲棋想到自己的小丫頭將肉都給了自己,自己卻吃白饅頭,對著那一碗飯菜的時候,簡直是像對待聖物一般。
他吃飯,也不是為了好吃,同樣也是為了填飽肚子而已。
行軍打仗的時候,斷了糧草, 他草皮樹根都吃過,就差沒有吃人肉了。
但是,他想,要是真的絕境到了一定地步 ,為了活下去,或許,他死人肉也是會吃的。
「你在這桃木簪上刻這個寧字,是為什麼呢?」
顧小寧拿出了那枚桃木簪。
「丫頭,你識字啊?」南雲棋好奇道。
「我自己的名字如何寫的,我自然是知道的。」顧小寧皺眉,「你怎麼會想到刻寧這個字。」
或許,不是因為她名字里有寧,或許,只是偶然刻的?
顧小寧這樣想著。
南雲棋也想到了這丫頭醫書都能看,名字當然也會寫了。
「自然是你名字里有寧字,,所以我才刻寧字。」南雲棋理所當然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