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樹瞪大了眼睛,「搶錢呀?」
葉砌看了一眼顧江河, 搖頭,「錯,這不是搶錢, 就這還低估了我的手藝呢!」
顧小寧想想,兩倍鋪子 銀子也沒多少銀子,畢竟,那鋪子只是開在北鎮的一間小鋪子,不管怎麼算, 這事,都是她更為划算的。
「好。」她點頭,直接拍案同意。
但是,她這麼拍案同意了,葉砌倒是有些後悔了,總覺得自己回答的那麼乾脆利落實在是有些吃虧的。
早知道的話,他就再多說一點了。
自己的這手藝,怎麼都不止這些銀子啊!
「說出去的話,不可反悔,明日我會起草一份契約書過來,到時候,你我簽字畫押。」
顧小寧說道。
她就擔心這葉砌事到臨頭反悔了。
葉砌摸了摸鼻子,心想,就算簽字畫押又怎麼樣,他拿到了銀子跑了,誰能追得上他?
但是,這種話,他當然不會和顧小寧說,他反而笑眯眯地看著顧小寧,眉眼彎彎,隨後,他又是將視線看向了身邊的顧江河。
顧江河長得也很眼熟,但是,他就是有點記不清了。
甚至,記憶裡面,他自己老爹的夫子畫像他都是有些記不清楚了。
只可惜,夫子死的時候,自己還沒出生,否則的話,他現在就能將老爹的夫子長什麼樣記得一清二楚了。
幾人說話之間,外面敲鑼打鼓的聲音也小了很多,聽起來,已經走遠了。
「我覺得你看著也很眼熟。」
顧小寧正在愣神,葉砌忽然就湊近了顧江河, 看著他十分疑惑,也很是好奇。
顧江河眨了眨眼,當然不打算多說什麼,「大概你眼花,你我以前從未見過。」
他喝了口茶, 低下了頭。
葉砌不是第一個對他說看著眼熟的人了,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這件事,不管是顧江河還是顧小寧,都早已習慣了。
「阿姐,差不多時間了,我得去參加下一個書院的考試了。」顧懷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忽然說道。
顧小寧以送顧懷樹去書院讀書為由,離開了這酒樓。
葉砌在二樓的雅間窗台邊一直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摸著下巴,實在是覺得這顧家人奇怪的很。
他可不是隨便看什麼人都會眼熟的。
腦子裡記得最清楚的人就是老爹的夫子,那可是老爹當初天天拿給他看,要他死記硬背都要記下來的東西。
葉砌想了想,回了一趟家,從家裡院子的梨花樹下面挖了個坑。
坑裡面放著的就是曾經他老爹放下的關於老爹夫子一家人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