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番胡攪蠻纏，簡直是讓顧小寧瞪大了眼睛，吃驚不已，又是說不出一個反駁的字來，真真是高明不已的。
她笑了，然後上下打量了一下南雲棋，「從前的時候，一點都不知道你是這般的男子， 如今我是真的知曉了，你這胡說八道的本事，真真是厲害的。」
顧小寧說完這句話，又笑了，其實，她早該注意到的，現在的南雲棋， 就是這般陽光燦爛，能說會道的。
「我其他方面，也很厲害。」南雲棋的目光灼灼的，盯著顧小寧說道，臉上還帶著別有意味的笑容，「我哪方面都很厲害，以後，你就知道了。」
也不知道是顧小寧的錯覺， 還是她真的想多了，還是她真的沒想多。
總覺得， 南雲棋對著自己說話的時候的那表情，真是意味深長。
她總是忍不住想到了某方面。
想著想著， 便是羞紅了臉。
南雲棋覺得顧小寧小，此時壓根也猜不出她怎麼忽然之間就臉紅了，只以為她就是單純的害羞了。
「臉這麼紅，是吃了辣椒了？」
南雲棋逗了一下顧小寧，伸手摸了一把顧小寧的臉。
顧小寧一把拍開了南雲棋的臉，「別鬧，就今天我還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問你。」
南雲棋笑眯眯的，整個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慵懶，他很是愜意舒服，「你問。」
「我阿娘的身份，你該是知道的吧……」
顧小寧咬了咬唇，她知道， 現在的南雲棋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了。
但是，這是遲早的事情。
她知道，自己提起阿娘的身份，他就應該有所察覺的。
果然， 南雲棋的臉色比起剛才來要嚴肅認真了不少，「嗯？」
他的眉眼閃爍了一下，確定現在的顧小寧是知道了程梅究竟是什麼人的，但是，她怎麼會知道呢？
是程梅告訴她的麼？
他還以為， 程梅永遠不會告訴她了，卻是沒想到， 竟是會告訴她。
這個秘密，不該是說出來的，說出來，知道的人越多， 那以後就是越危險。
「我知道。」南雲棋不想欺騙， 點了點頭，「不過你放心，如今知道你阿娘身份的人，沒有。」
「有的，當初阿娘投靠的東籬村的老程家的人就知道，如今， 老程家的人都死了，卻是留下了一個程竹心，我花了點力氣， 都沒找到她。」
也真是這個程竹心厲害，其他和她有關的人， 差不多多多少少已經不在這人世了，可是，她卻還在。
「程竹心。」
南雲棋默念了一下這個名字， 神色之間， 對於這個名字好像是有些耳熟的。
「嗯，程竹心。」
顧小寧點點頭，「她是程老太的女兒， 對外的關係，就是程竹心是我阿娘的侄女，原本還到了太傅府，做了一段時間那雪傾心的嬤嬤。」
「這個人？」南雲棋挑了挑眉， 現在，顧小寧都是直接地挑明了，他便一下子也就知道了程竹心是哪個程竹心。
雪傾心這個人，是從太傅府里出去的，還曾經是這支隊伍里的唯一女性，自然是引起了人的注意。
「如今找不到了，我的能力有限，現在還沒有找到人，她知道我阿娘的秘密， 還有，那雪傾心或許也知道我的秘密。」